能,湘儿与彤儿一样,自小便爱海棠,她们二人所用之物的花纹也皆是海棠,湘儿又怎会用梨花?沈姑娘莫不是弄错了?”
“徐大人若是不信,请细看这胭脂盒上的花纹。”
徐元敬自沈卿尘手中接过胭脂盒,拿至灯下细看,越看越心惊,颤着嘴唇喃喃道:“这、这的确是梨花。”
“海棠花纹与梨花花纹本就相像,若是白色海棠,则更是难以分辨,徐姑娘为了不被人发觉,所画梨花与海棠更像,若非仔细分辨当真是看不出的,我也是今日午时细看之时方才发觉,若是比对必然可看出,程砚秋钱袋上的梨花与这胭脂盒上的梨花一模一样,如此,你还狡辩说与她不相识?”
程砚秋正要说话,沈卿尘先他开了口:“你方才问我死者死时,曾发出女子惨叫,而你是男子,彼时,徐雨湘又在妙音寺,如此便不能判定你们就是凶手,对吗?可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我曾在江湖上听闻有人天赋异禀,天生便可发出不同于自己性别的声音,想必你便是这奇人吧?”
程砚秋蓦然瞪大双眼,却听她继续道:“那一日,你杀害死者后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在屋里做了简单清理,而后在屋里一人分饰两角发出争吵的声音,又故意摔碎瓷瓶,而后假扮女子哭泣,待这一切完成后,你又乔装成店小二从屋内离开。
“我曾问过店内所有人,都说未曾看到有人自知秋阁内离开,可若是店小二离开,那便说的过去了。”
“是,我记起来了。”站在顾西辞身侧的少年忽然说道,“昨日午时前后,我自包厢内出来寻顾大人,的确看到有个店小二从知秋阁内出来,因为是店小二,是以你们问我话时,我便没说。”
说完这话,他很是愧疚的笑了笑。
“难怪当时问遍所有伙计,都说自己没有去过知秋阁,感情这出来的压根就不是我们店的伙计。”站在边上听入神的六子忽然加了一句。
“那……那他们又是如何杀了我弘儿的?”一直未曾出声的聂祺聂侍郎问道。
“我猜想该是以徐雨彤的名义约他去城外相见,而后被躲在暗处的凶手击晕,申时后,我去看过聂弘尸体,见他后脑处有被硬物击打的伤,我在聂弘腰部衣襟下找到一根夹在衣襟间的稻草,想来他昏死后,便被凶手带去一间草屋中,生生拔下他的下部后,将他扔在草屋中离去,聂弘是在剧痛和失血过多中死亡的。”
“啊……”聂夫人不忍,发出一声嚎哭。
“畜生,畜生啊你,你们。”聂侍郎痛心疾首,恨不能手撕了他们,“我儿纵使有错,可也罪不至死,便是当真恨他入骨,一刀杀了他倒也罢了,为何、为何要这般折磨于他,他、他当时该有多痛啊!”
此言一出,聂夫人哭的更是声嘶力竭,若非被人搀扶,只怕要瘫软在地。
众人听的皆是不忍,一个个垂首发出低泣。
“阿秋啊,你、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纵使徐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也不能这样杀、杀人啊。”
说话的正是跟随程砚秋一起来的赵大哥,赵大嫂在边上也是连连点头,满是悯惜之情。
程砚秋置若罔闻:“这依旧不能说明他就是我杀的。”
沈卿尘转头看向顾西辞,他上前一步道:“早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派人去你住处了,便是你那地窖隐藏的再好,只怕这会儿也已经被找到了。”
程砚秋顿时面无人色,几乎不能呼吸。
“至于第三个死者李伯,我推测他乃是因为他瞧见你抛尸雁鸣池而被灭口的,李伯是中了青霜吻之毒而死,那毒并非下在他服用的茶水里,也非杯子上,而是下在他左手食指上,也正是这个举动让我想到,杀他之人该是对他极为熟悉之人,知道他有用左手食指触摸嘴唇的习惯,只能说,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下在茶水里,反而不会让我那么快怀疑到熟人作案。”
“你就是在那时怀疑我的?”程砚秋问。
沈卿尘摇头:“彼时我并未怀疑你,是你在提到上个月进城,被偷了钱袋,而后摸钱袋的动作,那动作过于熟练,好似经常那样做,如此我猜测那个钱袋于你而言该是极为重要的,而后我瞧见你钱袋上的花纹有些眼熟,但依旧不能确定是你,只有三成把握,为此,我便让长夏去街上散布醉仙楼一案凶手被抓的消息,我猜想,若是那个帮凶听到必然是要出来为她辩驳的。”
“你设计我。”程砚秋猛然起身往前冲,被身边衙役按在地上。
“若说设计,该是这位徐姑娘才对。”沈卿尘转身看向徐雨湘。
啪,啪,啪。
徐雨湘拍着手走向沈卿尘,方才苍白孱弱的模样已然不见,却是浅笑盈盈:“沈姑娘果真聪慧过人,如你所言,让阿秋杀他们二人的正是我。”
“徐姑娘……”
“你不必再说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隐瞒已是无用。”
程砚秋正欲再言,又生生闭了嘴。
“沈姑娘果真如传言那般,是个神眼判官,我父亲与她们母女二人整日与我相处,都未曾看出我屋中所用之物的花纹皆是梨花,姑娘你不过在我房中一刻钟便已发觉。”
“孽障,你母亲虽是你继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