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警察又轮流给谢惜时和谢寒声做了口供。
谢寒声一五一十道:“我妈妈今天看到那些照片,非要丢下公司一大堆事赶去找江临渊,但是我觉得可能要出事,而且我也不希望她出事,我当时在路上劝了,下车也劝了,可是她扇了我两耳光,又踹了我两脚,不让我拦着她,我后来……太伤心了,就没跟着。”
到了谢惜时,她说得更简单:“我妈经常家暴江临渊,我有些时候看不过,救了小爸几次,但没想到,他们都要离婚了,她还这么做……我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今天接到小爸电话,我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就那样了。”
“别的,没了?”
“旁的,我不知道,但我想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们警方吧。”
警察等谢轻舟醒,看调解还是上法庭。
谁知,谢轻舟醒是醒了。
但是,她浑身瘫痪,口不能言。
据悉,是患者头部遭遇重创,影响多组神经信息传导,导致瘫痪,以后只能在病床上度过。
这回,连调解都省了。
江临渊属正当防卫,谢轻舟一方就算想告江临渊也告不了。
谢轻舟崩溃得只有脑袋能颤抖。
她一整夜没合眼,张凉时不时抹眼泪照顾。
“唔!”
张凉欲喂食,遭谢轻舟恶狠狠瞪了一眼。
张凉眼泪又落了下来。
谢寒声宽慰了他几句,让他回家好好休息,由他来照顾母亲。一开始张凉不同意,不想谢寒声太辛苦,但又拗不过谢寒声,最后助理带他回寒山别墅了。
谢寒声坐在病床边,将谢轻舟扶起来坐好。
他端着米粥,面无表情一勺喂过去。
谢轻舟别开眼,心情不好不喝。
“母亲若是不喝,那便不喝了吧。”
谢寒声收了米粥,面色难看转身离开。
那当口,江临渊处理完伤口,恰恰从外面进来,瞧他模样讥诮道:“收起你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真没意思。”
谢寒声淡淡道:“你少说几句。”
“我多少还有点分寸。”江临渊斜唇一笑。
谢寒声出去了,把病房门带上。
病房里,江临渊坐在谢轻舟的病床边,抱着胸笑着直勾勾盯着谢轻舟看。
谢轻舟死死瞪着他,下逐客令:“唔!”
令她惊讶的是,跟小兔子似的男大学生一改往日里的惊慌失措与单纯懵懂,此刻宛若是一只玩弄猎物的老鹰,眼底带着戏谑嘲弄。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却听江临渊讥诮道:
“谢轻舟,你也有今天?!”
谢轻舟冷哼,满是不屑。
“我知道,像你这种人瞧不上我,瞧不上谢寒声,瞧不上谢惜时,你谁都瞧不上。”
江临渊啧了一声,唇角笑意更浓:“但有什么办法呢?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
谢轻舟翻了个白眼,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这贱人,一开始就在装!
“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有,有谢寒声这样的合作对象,我们干什么成功不了呢?”
江临渊摸了摸下巴,终于瞧她露出震惊又恐惧的表情,他心底涌动着万分愉悦,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道:“而我,马上就要跟你离婚,然后……跟谢惜时结婚了。”
谢轻舟瞪着眼睛不敢置信,死命挣扎。
什么意思?寒声做什么?她的钱呢?她账户上的财产呢?
江临渊和谢寒声是一伙儿的?难怪刚才谢寒声敢冲她甩脸色!
“虽然谢寒声让我少说点儿,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让你看起来更加可怜,”
江临渊拍了拍她的脸颊,用轻快愉悦的嗓音残忍告诉她:“你啊,确实是神经受到损伤才瘫痪,但是不是被花瓶砸的,是我……下毒的……”
谢轻舟心脏砰砰直跳,情绪无比激动:“唔!唔!唔!”
“拜拜咯,我的准前夫。”
江临渊理了理袖口,又露出一副天真无邪、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啊,会好好对谢惜时的。”
谢轻舟:“!!”
不!回来!
不行!不能这样!
她决不要这样活一辈子!
次日。
谢惜时到医院探望谢轻舟。
她学着隔壁病房无比孝顺的女儿般,给谢轻舟盖被子,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手指轻轻抚过她略微苍老的脸颊。
“唔唔。”
谢轻舟激动得脑袋颤抖,一双眼睛拼命在求救。
“想我救你?”谢惜时笑得很温柔。
谢轻舟眼底满是震惊,当即目眦欲裂,更加激动:“唔唔唔!”
她看懂了!不愧是她女儿!
她看懂了!只要她出手,她一定能弄死江临渊和谢寒声两个贱人!
谢惜时唇角露出几丝嘲讽:“我亲爱的母亲大人,你怎么会想让我救你呢?我可永远记得你是怎么伤害父亲,让他心如刀割,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沦为你的牺牲品,更记得,他那晚上,到底是如何被你和你的那群人折辱的……”
说话时,她继续帮她理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