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理查利松的脸上满是杀意,眼中的仇恨几乎都要化作实质。
“如果这是真相,那为何父亲在与我们再次会合之时从未说起过?为何继续宣泄对伪帝的仇恨?父亲又为何会葬身伪帝的刺客之手?!”
沈观始终与理查利松仿佛能够刺痛灵魂的愤恨目光对视着,没有半点闪烁。
“有赖于那些带孝子们的努力,帝皇最终不得不依旧如康拉德预言中所看到的那样,坐上了那个人类最残酷的刑具——黄金m。。。咳,王座。
帝国上升的势头轰然倒塌,至于后果,这一万年来你应该已经看得够多了。
而理想破灭,支柱倒塌的康拉德,也再度被那无穷无尽的预言所淹没。
这样的他做出任何事都不奇怪。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至于他为何会选择死于刺客庭的刺杀,呵~~”
说到这里,他轻笑了一声,
“你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真·砂锅大的拳头。
“否则你的拳头早就已经将我的脑袋锤爆了,而不是看似凶狠的停在我的面前。”
理查利松沉默了,满是仇恨与杀意的眼中闪烁起了痛苦的纠结。
他回忆起了与基因之父相处的最后那段岁月。
回忆起了生命中所听到的,来自父亲的最后命令,也是父亲最后的声音。
在最后时刻,在那颗不详的星球——查瓜尔萨上,父亲把自己关进了宫殿,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他早已预言到了自己将会葬身伪帝的刺客之手的结局。
他接受了这个结局。
为此他不惜将他们所有人都赶走,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否则,就算是刺客庭的大导师又怎么可能轻易避开比刺客更适应黑暗与阴影的午夜领主们。
不!
就算刺客真的避开了他们,一个凡人刺客又怎么可能杀死一位原体。
可是,如果眼前这个伪帝的棋子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所谓的刺杀,极有可能就只是父亲与伪帝合谋的假死脱身之计。
同样也意味着——原体不仅欺骗了他们,还抛弃了他们。
想到这里的理查利松,拳头不由的捏的更紧了,以至于经过增强改造的手骨都发出了崩溃前的哀嚎。
但他心里却有一个悲哀的声音却在不断的诉说着——这就是真相。
毕竟,身为午夜领主的老兵,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
午夜幽魂憎恨着他的军团。
哪怕时隔万年,再度清澈的感知到这个事实,他依旧痛彻心扉。
父亲啊,为。。。
诶!不对!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华点。
原本远离沈观脑袋的拳头瞬间张开,一把扯住了沈观的领口,因为过于激动,那头和康拉德·科兹别无二致的黑色长发都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样狂放的舞动起来。
“若是真如你所说,父。。。原体他还活着?!!”
没想到理查利松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的沈观心底一慌。
难道午夜领主们没有见到康拉德·科兹的尸体?
还是眼前这个家伙当时不在?
好在,他很懂得该如何应对这种变故。
“你觉得呢?”
他的脸上流露出暧昧的表情,玩味的目光紧盯着理查利松反问了起来。
“原体他还活着!没错,父亲他肯定还活着!”
理查利松愣了一下,脸上涌起阵阵潮红,兴奋的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没有人能能够杀死在夜晚游荡,审判每一个罪犯的午夜幽魂!”
眼见自己不仅糊弄了过去,还把理查利松给弄得开始变得神经质,沈观心头涌起一股罪恶感。
不过就当沈观准备看看能不能从系统里买两把瓜子给理查利松的时候,他却又被理查利松一把扯住了领口。
“父亲他现在在哪里?是在泰拉吗?难道是在伪。。。在帝皇的身边吗?”
不过,还没等沈观开口,理查利松就再度摇起头,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
“午夜幽魂最厌恶的就是成为人眼中的焦点,他不会喜欢泰拉,不会喜欢在帝皇身边成为焦点的。。。”
“不错!”沈观主动接过话茬,一脸敬佩的说道,“躬耕黑暗,服侍光明。万物皆虚,万事皆允。”
理查利松略带疑惑的眯起眼睛看着沈观——他没听懂。
好在沈观马上解释(恭维)起来。
“行走于黑暗之中,只为了遵从内心的光明,在银河中践行正义与公平!这是夜之主一直践行的信条,也是最令我敬佩的地方。”
理查利松不自觉的咧嘴,头一次觉得沈观那张满是谎言与欺骗的脸和善可亲。
“这,是你从伪。。。嗯哼,得到帝皇的启示,了解了原体过往经历后总结的吗?”
“文采不够,天赋不足,还望。。。额,不知修士你。。。”
沈观一脸谦虚的微微欠身后,好奇的抬头看着理查利松。
“理查利松·N·若昂·加布里埃尔。”理查利松单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