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见了鬼似地一声怪叫,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这不可能,有人害我!”
他的话几乎就是当日朱让槿被指称凶手时的怪叫一模一样。
蜀王忽然拼足了全身的力气,抓起一个枕头狠狠地掷了过去,嘶声叫道:“把他押下去,押下去!押……..”,他的头一歪,一头栽到榻上,晕死了过去。
有点神经质的世子朱让栩被人带下去了,太医一阵忙乱,才把蜀王救醒过来。蜀王两眼含泪,惨笑道:“冤孽!冤孽呀!我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孤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他比蛇还毒、比狼还狠呐”。
殿中的人都垂首而立,面对着这个满腔悲愤地王爷,什么宽慰地话都苍白无力了,还能说些什么?
蜀王痴痴半晌,梦呓般地道:“栩儿……..”,他或许是叫惯了,顿了一顿才改口道:“槿儿呢?槿儿在哪?”
“王爷,二殿下还关在知府衙门的大牢里”,内务总管哈着腰,细声细气地道,生怕声音稍大,就会把这位已经不堪一击地王爷给震晕过去。
杨凌轻轻一叹,说道:“王爷宽心,下官这就去释放二殿下回来,关于世子……..还没有取得他的口供,想必按察司也是不愿再接手的,下官会一直处理完毕,善始善终”。
“不……..不不……..”,蜀王嘴唇哆嗦着道:“是孤王对不起他,现在想起来,孤王实在……..实在负他良多,槿儿……..槿儿心中一定怨恨着孤王呢。孤……..孤要全副銮仗,亲自迎他出狱”。
杨凌轻轻一叹,拱手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