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何雨水送到红星小学,小丫头却不肯撒手,生怕何大清会再一次不告而别。
何逹很无奈,劝了半天,又把今早抽奖的水果糖给了几颗,何雨水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进了学校。
送完小丫头,何逹看了看系统里的时间,已经快八点半了,他随即去了供销社买了两包大前门,花了七毛,随后匆匆赶往轧钢厂。
来到位于东直门外大街的轧钢厂,守门的保卫科两人,何大清认识,递了两根烟后,他就径直前往了食堂副主任老张的办公室。
听完何逹的“诉苦”,老张也是一脸为难:“老何,这件事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知道,现在不比从前,厂里工人招聘必须经劳资科,而劳资科是工作组在管,我昨天才把你的辞职名单递过去,今天又把你返聘回来,劳资科那边会怎么看我?再说,你这辞职的原因,说出来也不好听……”
“老张,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你也得给我出个主意呀!”何逹顺滑的将一包未开封的大前门丢在了老张办公桌的抽屉里。
老张见此,叹了口气,说道:“我说话分量不够,但轧钢厂的老东家娄董说话分量还是够的,他特别喜欢你做的菜,你上门求情,娄董肯定会帮这个忙,这不过是顺嘴的事。”
老张的建议和何逹最初预想的差不多,现在看来,也只能走娄潭式的枕边风路线了。
何逹道谢了一声,欲要离开,却被老张叫住。
“老何,你走之后,我就把李师傅提升为了班长,你要是能重进食堂,我也只能给你安排一个小灶师傅的位置,原来的工资与补贴,可就不是那个数了!”
“我省的,不会让你为难的,老张!”
离开轧钢厂,顺着东直门外大街进了东直门,时间已是十点,为了赶在中午前去娄家露一手,何逹是一步都不敢停歇。
娄家的洋房位于正阳门东站西,当地有一排成片的洋房,原来是修建京奉铁路的洋人工程师和高级管理人员的居所,何大清的记忆里,他来娄家做菜已不是一次两次,因此找到位置,并没有花多大功夫。
看了看门牌号,何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随后按响了门铃。
过了片刻,有人过来开门,来人何逹认识,正是许大茂的老妈陶玲。
陶玲一直在娄家做女佣,现在新时代了,不兴过去的那一套,因此,陶玲只能以远方亲戚的名义,时不时来娄家帮一下“忙”。
“老何,今儿你怎么来了,是娄董请你过来的吗?”
“没,我是自个有事请娄夫人帮忙,你帮我传句话。”
陶玲看了眼何大清,心里虽有些好奇,但还是答应帮这个忙。
又在门口等了片刻,得到吩咐的陶玲这才把何逹带进了屋。按照以往何大清来娄家的样子,何逹垂眸敛目,眼睛没有乱瞄,直到来到客厅,他都不敢平视娄潭式的目光。
“老何,你有什么事?”
“娄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说出来有些难言启齿。”何逹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随后将何大清着了白寡妇的道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何逹这才表明来意:“我冒然从轧钢厂辞职,现在后悔不迭,还请娄夫人帮我在娄董那里说说好话,让我重回食堂。”
“老何,我也不知该如何说你,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能干出抛家弃子的事!”娄潭式批评了几句,心里也不禁生出对何家兄妹的同情,她答应道,“话我会帮你说的,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可别有下次!”
“是是是,绝不会有下次!”何逹连忙答应。
陶玲这时也帮老邻居打圆场:“老何妻子病故也有五六年了,老何想再找一个,也能理解。”
见娄潭式神色并没有不悦,陶玲又道:“夫人,既然老何过来了,不如中午就让他给您做几个小菜,换换口味。”
“行,那就麻烦你了老何!”娄潭式点头同意。
“不麻烦,听您吩咐!”何逹应道。
说完,何逹便很自觉的去了厨房。
过了不知多久,陶玲也过来帮忙。两人忙着配菜时,陶玲八卦起何大清是怎么认识那白寡妇的。
“还不是九道湾胡同刘怀仁那口子帮忙张罗的!”
“刘家媳妇什么时候做起媒婆了,老何,你见过那白寡妇没有?”
何逹被陶玲这问题问得一愣,随即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发现何大清只见过白寡妇一面,在何大清这个铑铯铍记忆里只剩下那啥挺白的印象。
“见过,就一次!”
“就见一次面,你就被那白寡妇把魂给勾走了?老何,你平时的口花花看来都是装的!”
听着陶玲的虎狼之词,何逹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在何逹尴尬之时,门外响起了汽车鸣笛声。陶玲听此,擦了擦手,急忙过去开门。
何逹竖起耳朵倾听,听到陶玲喊了声“娄董”,回来之人是谁,也就不用猜了。
使出十二分功力,做了一桌拿手的鲁菜,顺道往自己的空间里划拉了一些高档食材,何逹正准备告辞离开,却不想被陶玲叫住。
“老何,娄董要见你,赶紧去二楼书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