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胡同,还是老地方,老时间。
何逹与金二交易完,说道:“金二兄弟,这个周六本是我们下下次的交易日子,不过我周六周日都有事,所以要改一改时间,你看是改在周五,还是下周一合适?”
金二道:“没谁跟钱过不去,张兄弟的东西好卖,我恐怕撑不到下周,不如改在周五,我多囤一点货。”
“那行,那就周五!”何逹说完,收好下一次交易的物资清单,便走了。
过了约五分钟,才有两个人脚步轻快的走进了破院。
“派人跟着了吗?”
“跟着了,不过这人十分机警,上一次我们稍稍靠近,他就加快了速度,一溜烟就把我们甩开了。”
“能弄来这些物资,你们当他是普通人?这件事不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了,大哥!”
见两人记下,金二又问道,“这次他来送货,你们看到有谁跟着?”
一人纳闷道:“没,他就一个人,我们也不知他那车后的两个破铁桶是不是百宝盆,竟然能变出这么多东西。”
金二才不会信什么百宝盆之说呢,不过这件事确实透露着蹊跷,他看了看破院周围,并没发现有什么机关暗道,最后只好说道:“先把东西搬上板车,回去再说!”
……
回了四合院,简单洗漱一番,何逹也就睡下了。
时间过了凌晨两点,何逹又清醒过来,他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准备再去一趟天桥,会一会那里的所谓地头蛇——罗家兄弟。
不想秦淮茹还是被他的轻微动静吵醒。
“何大哥,你这又是要去哪?”秦淮茹见何逹总是往外跑,感到奇怪。
“晚上和那人说好了,这会去黑市拿物资。另外,我寻摸着再到黑市买点好东西。”何逹打算过几天再向秦淮茹透露自己在黑市倒腾物资的事,作为枕边人,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你别乱花钱,路上注意安全。”秦淮茹见自家男人还要为周末的酒席操心,她也不好说什么。
走出门,听秦淮茹将门栓带上,何逹才将停在门口的自行车收进驿站。
……
一路“丁零当啷”,脚下踏板蹬得飞快,这次只用了56分钟就骑到了天桥,一举打破了上一次的耗时记录。
“这罗家兄弟该怎么找?”何逹思考着这个问题,忽然察觉自己有些憨直,自己压根没必要找,现在自个就是块“大肥肉”,往这一杵,罗家兄弟闻着味儿,就会找过来。
想明白这个道理,何逹也就不着急了,自顾自安心做起了生意。
天桥黑市还是那样人来人往,不到二十分钟,就进账了小三十,这让何逹觉得今天纵然遇不到罗家兄弟,也不算亏。
就在何逹高兴之际,一位大妈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鸡架陈?”
何逹听此,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上次自己在天桥黑市卖货时胡诌的名字吗,看来是遇到老顾客了。
“我就是鸡架陈,如假包换。”何逹笑道。
大妈当即抱怨:“鸡架陈,你可把我骗惨了,隔天我就带着街坊过来给你照顾生意,没想到在黑市里,压根就没有看到你的身影,我那几个街坊后来都在埋怨我耽误她们时间。”
“大妈,那可真不好意思,这些天我都有事要处理,今儿也是刚来。”何逹陪笑着,从桶里拿出一个冻鸡架,递给大妈,“这就当是我赔罪了,您拿回家尝尝。”
“那多不好意思!”大妈嘴上客气,接过冻鸡架,立刻放进了菜篮子里,又问道:“还有猪板油卖吗?”
“有,管够,还是和上一次同样的品质。”何逹推销道。
“那给我拿五斤!”大妈说着,又夸道,“你这猪板油真不错,上次买了,熬出的猪油,我们家到现在还没吃完呢。”
何逹称好重量,又把一块融化了的边角料,给加上去了,随后报出了价,“五斤猪板油四块二毛五!”这单他能挣两包大前门。
大妈付了钱,装好东西,走之前,又问:“鸡架陈,明天你还来不?”
何逹刚想说“来”,但这事没准,总不能又放大妈一次鸽子吧,这可是他的老顾客。
何逹模棱两可的说道:“不一定,我做生意看心情,明后天不高兴,我说不定就不来了。”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哪有钱都不愿挣的!”大妈说笑着,便走了。
大妈离开后,何逹又补了两次货,但始终没有看到罗家兄弟的身影,眼看天都要亮了,何逹也就准备撤了。
正当何逹以为今天会无事发生时,在回去的一条抄近道小巷子里,何逹被前后三辆自行车堵住。
三辆自行车载着五人,这五人没有任何遮掩,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以真面貌示人。
“今儿大意了!”何逹心里吐槽,却听前面一人道:“就你叫鸡架陈?”
“我就是,怎么着?”
“你可让我们找得好苦,走吧,跟我们去聊聊?”
“我就不去,怎么着?”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就吃罚酒了,怎么着?”
“别跟他废话了,这瘪犊子在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