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明儿就要跟小媳妇回娘家了,不知为何,何逹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这右眼皮儿总是在跳。
下午,得了个跑菜场的任务,何逹骑着车,就出了轧钢厂。
和菜场的菜贩吹牛打屁了一番,回厂时,他看到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老何,你好狠的心呀!”从门口那得知何大清下午出去了,白寡妇便一直守在何大清回厂的必经之路上,可算是让她给等着了。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何逹想避一避,却被白寡妇一把拉住了车把。
“这位女同志,我们不熟,你别拉拉扯扯。”
“好你呀何大清,以前叫人家荷花,现在叫人家这位女同志,我难道就这么让你讨厌?”
何逹有些冤,这都是何大清造的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耐烦道:“白女士,你有话就直说,再这样拉拉扯扯,我可要去找大檐帽了。”
这会得亏还没有下班,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不然他有三张嘴都说不清。
白寡妇听何逹要去找大檐帽,心里有些害怕,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抓着车把的手,捋了捋耳边的秀发,说道:“老何,我还是忘不了你,我不逼你去保定了,咱俩就在京城过小日子,好吗?”
“白女士,你别在这装糊涂了,我就不信刘怀仁那口子没跟你说,我已经结婚了。”何逹感觉这白寡妇是在痴心妄想。
“结婚了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可以离,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哪有我会体贴人。”白寡妇说着,还给何大清抛了个媚眼。
何逹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这老娘们撩人的功力确实厉害。
“白女士,咱俩没可能,过去的事就当一场误会。”
“老何,你就这么狠心?当初你和我说的话,我可历历在耳。你就和那乡下丫头离了吧,我嫁给你,天天伺候你,我可是生了两个儿子,别人都说我有生儿子的命!”
见白寡妇还要纠缠不休,何逹也没了好脾气,直接说道:“白寡妇,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你爱找谁找谁,咱俩不可能,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瞧何逹语气坚决,白寡妇也破罐子破摔道:“好呀,何大清,既然你这么绝情,那就甭怪我不讲情面了,今儿我就要去轧钢厂、去四合院闹,我日子不好过,你也休想过得舒服!”
白寡妇终于露出了泼妇样,何逹心里怒火翻涌,恨不得立刻将其收进系统驿站,反正收五个也是收,收一个也是收。不过片刻后,他又冷静了下来,人不能没有做人的底线,罗家兄弟是想逼着他暴露系统的秘密,他不得已才那么做,那和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一码事。
自己才刚刚过上几天安生日子,白寡妇就找上门,这也太巧了吧?再者说,就算白寡妇把自己的婚姻搅黄了,自己也不可能娶她,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她可是还有两个拖油瓶要养的?
将种种不可能的情况排除,结果只剩一个,这泥马,肯定又是易中海和那个聋老太婆在给自己使坏呢!
心里有了这个揣测,何逹当即诈唬道:“行了,白寡妇,你也别在这儿给我演戏了,易中海究竟给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做?”
从何逹口中听到“易中海”这个名字,白寡妇顿时神色一慌,眼神闪躲道:“什么易中海,是谁呀,我根本不认识!”
看着白寡妇强做镇定,何逹心里冷笑,继续步步紧逼:“咱俩是怎么认识的,你别说和易中海没有干系?他上次让你出手,差点让我背负抛家弃子的骂名,这次又让你来搅合我的婚姻,怎么,你们这是想逼我死?
白寡妇,今儿我把这句话撂下,我轧钢厂的工作大不了不要了,也要找大檐帽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我就不信,这偌大的京城还没有人给我主持公道了!走,你跟我去找大檐帽,今儿必须有个结果。”
听着何逹话里鱼死网破的语气,白寡妇这一刻是真的慌了,自己就收了三十块钱,拼什么命呀,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呢!白寡妇想明白这点,立刻又换了副脸色,赔笑道:“何大清,我刚刚说得是气话,我是真想和你在一起,你自个也好好考虑!”
说完,白寡妇就要溜。
何逹怎么可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给易中海找麻烦,这次说什么也要反击一次。
何逹赶紧拦住白寡妇去路,说道:“白寡妇,你就这么心甘情愿被人当枪使?你家里可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怎么也得找个拉帮套的吧?”
白寡妇听出了何逹话里的拉拢,也听出了其中的威胁,她只好道:“何大清,你想我怎样?”
“我不想把你怎样,我这次是真的想帮你!”何逹笑了笑,问道,“你现在住在哪儿?”
白寡妇以为何逹是要占她便宜,便松了口气,随即报出了自己的临时住处,想着再从何大清手里捞一点,这次来京城也不算白忙活。
何逹听完,说道:“你先回去,我过会就去找你。”
……
回轧钢厂,和老张打了声招呼,在后厨晃了晃,何逹又骑车去了九道湾胡同。
推车,走进一座三进的四合院,这里的环境明显要比95号院差上不少,还没到下班的点,院子里也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