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而豫地产的,下喉能明显感到辛辣,这酒的度数有些偏高,后劲更刺激一些。”
“您是行家了!!”何逹给老爷子竖了个大拇哥。
童老头得意道:“这才哪到哪!”他夹起一颗花生,筷子轻轻一转,花生便开了,随后,又慢悠悠夹起一半,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当年我家在津门估衣街有五间铺子,经营着绸缎、棉布、皮货等生意,每年的流水就多达60万大洋,我这人平生有三大爱好,爱吃爱喝爱玩,吃要吃最好的,喝要喝最贵的,玩要收藏绝世孤品,不到三十年,偌大的家当就被我败光了,如今就剩这半条命在这吊着了。”
何逹这时接话道:“败光也好,总比留给小日子和光头强!”
“你这话正和我心,咱俩走一个!”童老头举杯道。
喝至尽兴,童老头哼起了一段词,“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咽作、会吟诗、会双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
何逹听着,只觉得这童老头是位“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