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南大街东面,紧挨着天坛,有一处破落的院子。
距离院子不远是旧时代京城收留瘟病病人的医院,说是医院,那时候哪有什么药,大部分病人只能在医院等死,因此,这医院后来就被废弃,老百姓口中也多了对此地的各种传说。
大白天的,何逹靠近这地儿,就觉得背后一阵阴冷,更不要说天黑之后。也因此,金二将这个院子选做了第二个交易地点。这么看来,有时候穷,比那啥更加可怕。
熟悉了院子周围的环境,何逹也没久留,骑车便回了轧钢厂,今儿是去李怀德老丈人家做菜的日子,他可不能耽搁。
下午,李怀德就来找,何逹带着何雨柱坐上了前来接送的吉普车,这算是何逹在本时空第一次坐上了小轿车,虽然这车颠得厉害。
李怀德的老丈人住在一个大的院子,门口查得很严,见何逹带着菜刀,门岗说什么也不让进,非要打电话确认。
得到同意的答复后,吉普车才开进了院子。进门前,李怀德又交代了一些规矩,随后问道:“何师傅,你会不会做川菜?”
“会一点,我儿子专门在峨眉酒家学过,他比我更熟练。”何逹如实说道。
“那太好了,到时候也让小何师傅露一手。”
走到门前,按响门铃,给几人开门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相貌一般,穿着倒挺得体。
“怀德,你怎么才来,爸都等你半天了。”妇人有些埋怨。
李怀德无奈解释:“我这专门给爸请来了厂里的两个厨子,这才耽搁了。”
“还算你有孝心!”妇人看了何家父子一眼,说道,“进来吧!”
父子俩跟着走进了屋,屋子里的布置很简单,客厅正放着戏曲,一个男人背对着坐在沙发上,看不清面容。
何逹没有多瞧,妇人指明位置,他便带着何雨柱去了厨房。
见厨房里没有其他人,何雨柱这才忍不住好奇,问道:“爸,你说这得是多大的领导呀?”
“不该问的别问,少打听!”何逹怕儿子把不住嘴,不得不提醒。
既然李怀德点名要吃川菜,何逹便让何雨柱做了几个最拿手的。
炒菜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做菜的主要时间都是用在了食材的处理上。菜上齐,何逹便在厨房里慢慢收拾,顺便等着李怀德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李怀德满脸笑容的走进厨房,对父子俩道:“何师傅,今儿这菜是用心了,我岳父很满意,想和你们聊几句。”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何逹应了句,便跟着李怀德去了餐厅,这才见到了李怀德岳父的庐山真面目。
这人一张国字脸,五十出头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人显得很有威严。
“两位就是何师傅,小何师傅?”
“正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们只管做菜,不问来客是谁。”
中年人点了点头,问道:“这道葱烧海参做得不错,比我上次去丰泽园吃的味道也丝毫不差。”
“爸,这何师傅就是从丰泽园出来的。”
“哦,是吗?何师傅有这个厨艺,待在轧钢厂实在是可惜了!”
“我家里还有个小丫头,当初进轧钢厂也是为了工作、家庭两不耽误。”
何逹解释,中年人也表示了理解,他随后又点了点另一道菜,问道:“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川味萝卜干!”何雨柱道。
“一道小咸菜,我吃出了麻、咸、甜、辣四种味,这四种味融合得很好,很开胃,我夫人也很喜欢,小何师傅你这厨艺不错!”中年人夸奖道。
何雨柱挠了挠头,心里得意,面上还是谦虚道:“我这厨艺还没到家,还要继续刻苦学习才行!”
“有这种心态,小何师傅成为大厨也是早晚的事。”中年人说完这句,又对女婿道,“怀德,你手下有这些能人,往后一定要用好!”
李怀德听此连连称是。
这番话问过,何逹也就自觉的告辞了。
离开前,李怀德媳妇,也就是开门的那位妇人给父子俩送了几盒糕点,也算表达了感谢。
李怀德亲自将父子俩送出门,又安排司机把两人送回四合院。
开车前,李怀德问道:“何师傅,你愿不愿意再回食堂,东北那边已经在施行八级工资制了,明年也会在京城试点,只要你回食堂,我可以想办法,把你安排到厂里能给的最高一级,未来接替张凡生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张凡生即食堂副主任老张,李怀德已得到了明确告知,即将接手后勤这块,他便想着找几个自己信赖的人,将其安插在重要位置。
何逹再次推辞:“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岗位,没必要再调了,领导您今后有需要,只管吩咐就是。”
见何逹如此,李怀德只好不再劝,他拍了拍何雨柱肩,说道:“小何师傅,你好好表现,一旦食堂扩招,我会立刻把你提升为班长。”
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示好了,何家父子自然要再三道谢。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好奇问,“爸,你说轧钢厂的厨师最高能评到几级呀?”
“肯定不是最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