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李翠兰闻声走了出来,见是何逹回来了,秦淮茹便说道:“当家的,你下班了。李婶,不,李妹子今儿领证了,她和她男人买房搬到了我们家隔壁!”
“知道了,付老汉我也认识,都是熟人!”何逹笑了笑,对李翠兰道,“李妹子,恭喜你了!”
这是自那次全院大会之后,何大清和李翠兰说的第一句话,李翠兰不知怎么的,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也笑了笑,说道:“谢了,老何,今后说不定还有劳烦你的地方!”
“远亲不如近邻,说不上劳烦。”何逹客套了一句,又拉着付老汉走到了一旁,说起了悄悄话,“不是让你买房吗?你怎么买到了这里?”
“何师傅,这儿怎么了?我觉得这院子挺好的呀!”付老汉纳闷道。
何逹也不知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只得问道:“你知不知道李翠兰的前夫还住在这个院子,你们俩见着他了,难道不觉得尴尬?”
付老汉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尴尬的,我买这里的房子,不仅是为了想和你何师傅做邻居,也是为了想给翠兰争口气,我得让别人看看,翠兰跟着我,日子过得不差!”
这男人一旦倔起脾气来,八头牛都拉不回,见付老汉都这么说了,房子也买了,何逹便没有再劝,而是问道:“你和李翠兰领了证,要不要摆酒席,庆祝一下?”
付老汉摇了摇头:“算了,我俩都是二婚,大操大办不怕让人笑话。再说,我手里也没钱了。”
“是这个理!不过做兄弟的,我也得帮你热闹一下,今晚你就去我那喝几杯!”
“这多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请你喝酒才对!”
“今儿你刚来,以后有的是机会!刚好,现在也是下班的点,我给你介绍一下四合院里的邻居!”
付老汉见盛情难却,只得同意。
和还在看房的两女人打了声招呼,何逹就领着付老汉去了前院。
“老阎,这是新搬来的住户,今儿和李翠兰领了证,往后你得多关照!”何逹给正在浇花的阎埠贵打招呼道。
阎埠贵早就瞧见付老汉和李翠兰两人了,其实他和何逹的想法差不多,认为李翠兰再婚最好搬出去,现在阴差阳错的留在了四合院,他只觉这四合院以后恐怕不会太平。
接过付老汉递过来的烟,阎埠贵客套道:“今后大家都是邻居,有事说一声就行,能帮的,我一定帮!”
见老阎今儿连算计的心思都没有,只是维持着表面客套,何逹心里只觉得奇怪。不过他没有多想,又给付老汉介绍了王大根家,以及东西耳房等其他住户。
前院走完,随后便是中院。
何逹带付老汉先去看了童老头,人还是那样子,迷迷糊糊,你问一句,他才会答一句。
何逹向付老汉简单说了说童家的情况,付老汉记下,两人走了出来,不想这时,纳鞋底的贾张氏也走了过来。
贾张氏问道:“老何,这位是?”
何逹介绍道:“新来的住户,以后就住在倒座院我隔壁,今儿他和李翠兰领证了!”
“是吗,那恭喜了!”贾张氏偷偷打量了一眼东屋,觉得以后有热闹瞧了。
说完,她又打量了一番付老汉的大脚,觉得给这人做鞋要亏,便又坐回到了西屋门前。
瞧着贾张氏的这番举动,付老汉只觉得奇怪:“这人有什么毛病?”
何逹小声道:“她家住在西屋,就是一碎嘴子的妇人,以后你甭搭理她!”
介绍了中院几家“路人”的情况,唯独留下了东屋,何逹觉得没必要细说,这得留给付老汉自己探索,遂拉着他去了北屋,后院也没去瞧。
“这是我家北屋正房,现在留给我儿子何雨柱了!”
何逹进屋,便对傻儿子道:“柱子,咱家今天来了客人,你多炒几个菜!”
何雨柱这会儿也刚回来,正忙着收拾今天老爹弄回来的一条鱼,听老爹这么说了,他又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碗花生米与一罐红烧猪肉罐头,打算再添两道菜。
付老汉心里拿这屋和自己的倒座房对比,感叹道:“何师傅,你这屋真是宽敞!”
“那是当然,这也算是祖产了,当年为了买这房可花了不少大洋。”何逹说着,问道,“你买的那倒座房现在能住吗?”
“翠兰说要花钱装一装,还想和你打听装修师傅的事呢。”
“你那房确实要重新装,不然没法住!不过你房子要是装了,少说也要十来天,到时候,你和李翠兰住哪儿?”
“我还是回我的粮店仓库,李翠兰则回后院呗,反正就半个来月的事!”
“这怎么行,你们两口子不成了牛郎织女吗!”何逹想了想,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我闺女住着一个小单间,不如让她暂时腾出房,搬到我屋,先让你们两口子在那小屋挤一挤。”
“这不行,何师傅,买房的事你已经帮我大忙了!”
“我这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说着,何逹又道,“你这边都娶媳妇了,总不想还一个人睡冷被窝吧?”
付老汉听懂了何逹话里的意思,嘿嘿一笑,客套道:“那我听何师傅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