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母子俩安顿好,易中海趴在床头,看了看脸只有巴掌大,五官还没有长开的儿子。小家伙这会儿睡得很甜,易中海瞧了瞧这小鼻子、小嘴巴,这都随白荷花了呀!
心里想着儿子随母,易中海随即和疲惫的白荷花说了声自己要回院,他便依依不舍的走了。易中海离开后没多久,三轮车师傅,也就是武志强又偷偷折返回来。
“荷花!”
武志强连续叫了两声,见白荷花睡的很沉,没有回应。他怕护士突然闯进来,随即看了眼心心念念的儿子,最后同样也依依不舍的走了。
来医院时,易中海跑得是气喘吁吁,回去时,他又是担惊受怕。
贾东旭之前提过买辆自行车代步,当时易中海觉得没必要花那个钱,但现在为了每天下班能早一眼看到儿子,易中海觉得是时候买车了!
易中海是个有决断的,回院取了鸡汤,他又翻出了自己藏起来的存款,在里面取了两百,绕道先去北新桥买了一辆一百七十的飞鸽牌自行车,随后才去的医院。
易中海过去是学过骑车的,这技能就像日常用筷子一样,学会了就很难忘记,熟悉了一番,易中海便已骑得熟练。
轧钢厂下班后,易中海又回了一趟院子,把刘海中媳妇,还有贾东旭叫上,三人合力才把白荷花和孩子接了回来。
一进院,“易中海有儿子”的消息就像野火般蔓延,一众邻居都纷纷前来道贺,把易家门口都围满了。相比众人关注的易家麒麟子,贾东旭更关心的是师父今日买的新自行车。他找到易中海,想借车骑一骑。这会儿,易中海心情正高兴呢,也没想贾东旭会不会骑车,便把车锁钥匙丢给了他。
贾东旭将车推到四合院门口,想象着何家父子骑车时的潇洒模样,忽然发现他学不来,眼下连最基本的平衡骑行,他都做不到。
和自行车斗智斗勇的这会儿功夫,在车间苦练技术的刘海中溜达回来了一一上一次钳工等级评定,易中海考了六级工,而刘海中只有五级,这差得不只有工资,还有荣誉,刘海中眼下也只能亡羊补牢了。“刘叔,下班了?”贾东旭单脚立在地上,摆出了驾轻就熟的样子。
刘海中点了点头,问道:“东旭,你买车了?”
“这不是我的车,是我师父的,今儿刚买的!”贾东旭说完,又有些嗨瑟道,“刘叔,不是我说你,你虽然比我师父差了一级,但工资也有不少呀,现在院子里的有为一辈都买车了,刘叔你也不能落后于人呀!”
刘海中感觉贾东旭这话是在戳他肺管子,他当即也夹枪带棒的说道:“老易媳妇今儿生了吧?东旭,不是刘叔说你,你现在的地位可不一样了啊,老易的东西再好,也终究不是你的。你现在也有了孩子,还是要多花点心思,用在钳工技术的提升上,不然明年又有可能考不上一级钳工。”
贾张氏过去在家,常把老易家的东西迟早是贾家的挂在嘴上,但自从师父有了自己的亲骨肉,贾张氏就再也没提这茬,贾东旭对此自然异常敏感,今日刘海中把话挑开,贾东旭只觉得羞愧难当,继而又觉得无比愤怒。
瞧着贾东旭气哼哼,一言不发的模样,刘海中心里舒坦,也就回了院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贾东旭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此刻心里想的就是这个意思,早晚,他贾东旭要让院子里所有瞧不起他的人刮目相看。
就在贾东旭感慨莫欺少年穷时,何雨柱骑车也回来了。
自从秦姨生子,老爹现在小灶便暂时不接了,每天下班早早回来帮着秦姥姥照顾孩子,而食堂小灶,还有教徒弟的活,自然也就成了何雨柱的事。何雨柱只觉得心里苦,没有这么坑儿子的呀!
见傻柱连正眼都没有瞧自己,而是径直推车进院,贾东旭敏感的神经又感觉受到了冒犯。
“傻柱,站住!”
“贾东旭,你今儿发了什么疯?”
“你没看到我这新车吗?”
“看到了又如何,反正又不是你的。”
“你!”贾东旭被这话噎住。
“贾东旭,三月时就听你说要买车,这都九月了,你啥时候买呀?”何雨柱心里郁闷,便拿着这贾东旭逗闷子。
“我早晚要买的,你就等着吧!”贾东旭嘴硬道。
“早晚信托商店还有修车铺都没有开门,你买个屁,等你买了,再跟我嗨瑟!”何雨柱说完,就推车走了。
贾东旭这会儿只觉得羞辱,连骑自行车的兴趣都没了,旋即推车回了中院。
将车锁钥匙还给师父,他回了家,自顾自坐在桌边,生着闷气。
见儿子这样,纳鞋底的贾张氏安慰道:“东旭,现在只能这样了,好歹你还和易中海维持了师徒的名分,将来你把他的钳工技术学到手,其实也不亏。”
“妈,你说得是哪跟哪呀?”贾东旭知道老娘是误会了。
“什么哪跟哪,妈跟你说的是正事!”贾张氏认真道。
贾东旭这时也道:“妈,我也要跟你说个正事!我要买车,买辆二手的就行,明儿就买!”“买不买那是你的事,妈不管!”贾张氏又听到儿子要买车,忽觉得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