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开完,何達抱着孩子,就要回倒座院。
付老汉跟在其身后,等穿过了前院,他才说道:“何师傅,我觉得你最有资格选联络员。”听到此话,何達停下脚步,推辞道:“我不行!”
付老汉较真道:“怎么不行呢?你不止帮了我大忙,还经常照顾童家爷孙,这院子里,我就觉得你最局气!”
何達道:“我这人做事没什么耐心,虽然选的只是个联络员,但责任一点也不轻,我怕自己做不好。其次,我丈母娘下个月就要回去了,家里就我媳妇一个人,既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一大家子,我总不能家里都不顾,去顾外面吧?”
付老汉听此,觉得是这个理,遂觉得可惜道:“这院子,我就觉得拐子你做事最公道,像前院的阎老师,后院的刘师傅,都有不少毛病,若是让他们选上了大爷,这院子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老付,你既然有这个担忧,为何不毛遂自荐?”
“我才刚搬到这个院子,人生地不熟,恐怕到时候没人给我投票,我又何必去丢这个脸。”这时,小媳妇端着热水过来,过会还要给孩子洗澡,何達见此,只好结束了话头,回了小院里。付老汉的话给何達提了一个醒,自己可以不争,但不能让院子里的歪瓜裂枣上呀,所以这事还得好好琢磨。
同样是全院大会结束后,刘海中搬着板凳回了后院,但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径直去了聋老太太那里。见到正要睡觉的聋老太太,刘海中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太太,我要选一大爷,您得帮我!”“啥?”聋老太太满脑子迷糊。
刘海中赶忙又复述了一番王干事的话,这才说道:“太太,您得帮我选上这个大爷呀,等我选上了,我就让院子里的所有人来孝敬您这位孤寡老人,您看好不好?”
聋老太太最讨厌别人说她孤寡,她其实是有儿子的,只不过不在身边罢了,但听到刘海中要全院的人来孝敬她,这就让她很动心了。
她想了想,为刘海中分析道:“院子里能和你竞争一大爷的,其实就那几位,你想选上,最近就得重新维护好自己的名声。这院子里都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像我隔壁的李家,中院的贾家,前院的阎家,你给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有这些基本票,你选上初步的名单应该不难,不过你想打败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有些难度了!”
“您觉得谁最有可能和我竞争这个一大爷?”
“还能有谁,只能是老易呗!”
“为什么是他?”
“就凭他是轧钢厂的六级工,不说现在,就说将来,谁家孩子进了轧钢厂,想学钳工技术,不得巴结他?”
刘海中无话可说,现在心里已经后悔极了,早知道当领导是一场梦,他当初就应该好好提升一下技术。每日拱火的任务完成,聋老太太就没再画蛇添足了,她又话锋一转道:“当然,老易参不参选还是一回事呢,他现在有了儿子,恐怕已没有多少心思关心院子里的事,若是他能主动退出,那你就事半功倍了!”刘海中听此,心头一喜,当即说道:“那我明儿就找机会探一探老易的口风。”
就在刘海中和聋老太太商谈选大爷的事情时,后院许家也同样在说这件事。
“爸,你真要选那个什么联络员?”许大茂觉得老爹有些疯,这纯粹是没事找事。
许富贵做下决断:“我这次一定要选,你小子是不知道最近巷子里在传你的什么闲话。”
“什么闲话?”许大茂忙问。
陶玲这时插话,说道:“巷子里都说你不学好,整天偷鸡摸狗,将来迟早是个街溜子?”
“这是谁在瞎说呀,这不是凭空污人清白吗?”偷鸡摸狗许大茂真没干,他顶多是偷了些鸡蛋。“还能有谁,恐怕是对面传的!”许富贵猜测道。
许大茂不解:“对面?爸,你说的是刘家,这不可能呀!”
“你爸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对面之所以传你的闲话,无非是想转移上次刘海中打孩子的议论,而且我还猜测这主意应该是那个聋老太太出的,刘海中没这个脑子。”
“聋老太太?咱家又没有得罪她,她为什么要针对我?”
“这事说来话长,你当时还小,还不记得事。”许富贵回忆道,“当年我和你妈都在娄家做事,那时的娄家是多么风光,从指尖漏一点就够咱家吃好几年的·…”
陶玲不想听男人说个没完,便道:“老许,你也别忆当年了!其实简单来说,就是聋老太太最初想让咱家给她养老,被你爸和我推辞了,这老太太心眼小,这么多年还记着咱家的怨呢!”
许富贵点了点头,继续解释:“现在聋老太太和刘家走到了一起,可不就得捧高踩低,彰显她的能力!”
许大茂听明白了这件事的原委,当即说道:“爸,这个联络员,你确实要选,若是让刘家选上了,你儿子我的名声可真就洗不清白了!”
许富贵见许大茂这么快反应过来,心中老怀大慰。
许大茂想了想,又担忧道:“可爸,你平时早出晚归,在院里就没有多少人缘,怎么选得过刘海中?”许富贵听此,冷笑道:“我是人缘不好,但总好过一帮身上有屎的人,老何去年差点抛家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