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前院,阎家。
阎埠贵正用胶布绑着镜架腿,而杨瑞华则为其擦着跌打药。
“哎哟,你轻着点!”
“已经够轻了!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干嘛要去凑这个热闹?”
“我也没想到老刘老许会真动手,那个付老汉也是的,不会劝人,就别说话呀!”
幸好镜片没坏,阎埠贵又带着眼镜试了试,还能正常使用,这又省了重新配眼镜的钱。
杨瑞华不放心道:“这次老刘和老许彻底撕破了脸,咱们家收了两边的好处,到时候两家会不会记恨咱们?”
阎埠贵也不肯定,但他还是有些想当然的说道:“两家撕破脸,对咱们家来说也未必是坏事,他们斗得越凶,咱们家拿到的好处就越大!”
杨瑞华听此,却道:“老刘老许都不是善茬,特别是老许,我可听说了他过去的一些事,这种人,咱家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
阎埠贵道:“唉,你们女人呀,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就在阎埠贵对刘许两家的大乱斗不以为然时,吃了闷亏的许富贵正让儿子奋笔疾书。
下午大乱斗的收场,是以许富贵吃了一记老拳,外加他儿子许大茂赔礼道歉结束。
说刘家造许大茂的谣,这件事没有抓到现行,而刘光天的话顶多是童言无忌,而且人还被许大茂打了,许家在这件事上并不占理。
不过许富贵就不是个认理的主,既然和老刘闹掰,他也没有了顾忌,打算来个“鱼死网破”,把刘家在这次选联络员上用的龌龊手段全部上报给军管会。
“爸,贿字怎么写?”许大茂写了个开头,就停了下来。
“你这小子真是蠢,读了这么多年书,连这么简单的字都不会?”许富贵说着,接过笔,想了想,他一时也想不起贿字(繁体)该怎么书写。
为了不在儿子面前丢面子,他随便写了一个“宥”字,于是许大茂写的“刘家贿了李家一篮子鸡蛋,贿了贾家一只鸡”,变成了“刘家宥了李家一篮子鸡蛋,宥了贾家一只鸡”,而宥字有宽容、饶恕的意思。听自家老爹这么说自己,许大茂撂挑子不干了,“爸,我写不好,还是你来吧!”
见儿子这样,许富贵也知刚刚的话有些过了,便解释道:“我写得笔迹,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写的像画符一样,只要注意点,别人也不好找,这都是为了安全。”
许大茂听此,只能继续。
五百多字的小作文,父子俩合计写了一个多小时,快到十点,许大茂才按照许富贵的意思写好。许富贵不放心的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便打算明天上班时悄悄投到军管会。
许大茂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问道:“爸,今儿何叔也带人去刘家喝酒了,你说何叔会不会和阎家一样?”
许富贵道:“我就请老何喝了一顿酒,他又没收我礼,顶多算是两边观望。”
许大茂点了点头,认为是这个理,“这么看来,老阎家办事太不地道了!”
许富贵听此,冷哼一声,说道:“今儿我和老刘缠斗时,踹了他一脚,并不算亏,不过这件事我也不会轻易算了,等这封信明儿投出去,他也别想再做什么联络员!”
见老爹如此有把握,许大茂就没再多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许富贵早饭都没吃,就骑车去了军管会。
这会儿里面还没人了,许富贵将信往大门缝里一塞,随后便骑车走了。
早上八点,办事员们陆续到来,有人便把这封信交给了跟随王干事做事的一位办事员。
那办事员打开信封看了看,立刻被里面的内容逗得乐不可支。王干事到来,见到这幅场景,也是一脸不解。
“王姐,这封信太逗了,写信的人写错了字,明明要说别人贿赂,却写成了饶恕,什么刘家饶恕了李家一篮子鸡蛋,饶恕了贾家一只鸡……”
王干事听此也笑了笑,接过这封信看完,她却笑不出来了。
“简直是胡闹!”王干事评价了这一句,随后吩咐,“小李,晚上你和我去一趟95号院。”“是!”那办事员立刻答道。
下午,厂里都快下班了,老张却找了过来。
“这么晚了,还有小灶?”何達按了按眼眶,今儿左右眼皮都在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没,只是刚刚娄董打来了电话,让你这个周六去一趟娄家。”老张说完,见何達一脸疲惫样,他笑了笑,劝道,“老何,都说俏媳妇费汉,你自己可悠着点!”
见老张误会,何達赶忙解释:“我这身子骨硬朗着了,明年说不定还能再抱一个!”
“我懂,我懂!”老张意味深长的说完,就下班了。
何達无奈,只得去找傻儿子,两人结伴骑车回了四合院。
来到北屋,见小媳妇正在炒菜,何達赶忙接过差事,问道:“儿子呢?”
“妈抱着孩子去串门了,估计过会就会回来!”秦淮茹又看了看蒸好的馒头,挺烫的,她连忙捏了捏耳朵。
菜还没炒完,却见王干事又带着人过来了。
得了吩咐,阎家老大阎解成挨家挨户的通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