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虽然不怵九十五号大院里的众禽们,可他毕竟要在这个院里生活。
他不可能每天都和院里的人争斗。
那样的话,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他得在院里拉拢一两个人,站在自己一边。
或者说,得让院里的人觉得,谁谁和自己关系比较好。
这样一来,院里的人就不会认为,他是孤家寡人,势单力孤了。
这些人想踩他的时候,也就要先掂量掂量了。
主动送上门的阎埠贵,就是王兴的第一个人选。
所以,迎着阎埠贵炽热的目光,王兴非带没有遮掩,反而大大方方地道:“三大爷!...
啊!...不!...二大爷!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
正好...大茂哥刚刚让晓娥嫂子,给我送了点酒菜。
我自己还蒸了几个窝窝头。
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咱爷俩坐着一块儿喝点儿?”
“哎呦喂!...这怎么好意思呢!...”
阎埠贵嘴里客气着,身体却很诚实,一个箭步就窜过来,坐在了王兴的面前。
王兴微微一笑,立刻找来两个空碗,又给阎埠贵填了一副筷子,便拧开酒瓶,给自己和他的空碗里,浅浅地倒了一些酒。
“来,二大爷!...我敬您!”
“好!好!好!...”阎埠贵一边应着,一边举起碗,和王兴碰了一下。
一口酒灌下去,他便一脸满足地“啊!...”了一声。
“哎呦!...这...这汾酒的劲儿,就是足啊!”
“舒坦!...好久没有这么舒坦了!...”
阎埠贵这人,可能是有点酒精过敏。
一口酒下去,脸上就通红一片。
他这个样子出去...
院里的人,甭管谁见了,都会认为他跟王兴,刚刚喝了一顿大酒。
到了这里,王兴的目地算是达到了。
所以,也就用不着再跟这老小子客气。
趁他端着酒碗,一脸陶醉地发着感叹,王兴一言不发地低头狂炫着。
等阎埠贵慢悠悠地放下酒碗,拿起筷子的时候,眼角就忍不住抽搐起来。
桌子上,盛着烧鸡肉的盘子里,居然只剩下两块鸡皮;装着花生米的小碗里,也只有七八颗花生。
王兴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还跟他说道:“二大爷,您吃啊!…您放开了吃…
千万别和我客气!
到了我这儿,您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
他一边说着,居然还夹起一块鸡皮,塞进已经鼓鼓囔囔的嘴里。
阎埠贵当然不敢客气了。
再客气下去,自己可就剩下闻味的份儿了。
说是迟,那是快!
他一筷子夹起最后一张鸡皮,就塞进了嘴里。
烧鸡的香气,瞬间在的口腔内炸开,让他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都不记得,自己上次吃烧鸡,是什么时候了。
他用舌头裹着鸡皮,仔仔细细地回味了许久,才略显不舍地咀嚼了几下,然后咽了下去。
接着,他又是微微一滞。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装花生米的碗里,居然只剩三四颗花生米啦!
他不敢怠慢,立刻就把手里的筷子,伸了过去。
不幸中的万幸。
他总算是抢到了两颗花生米,送进了嘴里。
这时,王兴又端起了手里的酒碗。
“来,二大爷,咱们再走一个。”
两人碗里的酒,根本就没有多少。
仅仅喝了第二口,便差不多喝完了。
阎埠贵放下酒碗后,以为王兴会再给他续上一些。
结果,这小子却是直接把瓶盖,给盖上了。
“二大爷!…”
“您这酒量也不行啊!”
“刚刚喝了两口,脸就红了。”
“得嘞!…这酒我留着…下回咱们接着喝。”
说着,他又指了指簸箕里剩下的两个窝头。
“您吃个窝头,压一压酒劲儿!”
说完,他自己直接上手,先拿起一个,开始吃了起来。
阎埠贵的眼角,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后,赶忙伸手抓起了最后一个窝头。
发泄似地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窝头,他才略显好奇地问道:“兴子!…这…这是怎么一个茬儿啊?
许大茂怎么给你送酒、送肉的?
你们俩这是…?”
“嘿嘿…”王兴笑了笑,“大茂哥,人家心善呗!
他看我刚刚从农村进城,身子骨亏损得厉害,所以就送我点儿荤腥,让我补一补油水。”
阎埠贵撇了撇嘴,心想:老子要是信了你这话,那可真是傻得没治啦!
阎埠贵一脸的不信,王兴自然是看在眼里。
不过,他却一点都不在乎。
反正,他就抱着一个观点:我话说出来啦!
你爱信不信。
你信不信的,关我什么事?
所以,他‘嘿嘿…’一笑,就又问道:“二大爷,你今儿个,到我这儿来是?”
见王兴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