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鲁大民摇了摇头,“来的这小子叫‘闫解成’。
据他说…
入职介绍信,是他们家从王兴手里买的。”
“嘶!…”李怀庆倒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惊意。
“那个叫王兴的,是个明白人啊!”
“啧啧…”
“人家根本不理老杨这茬儿,直接把介绍信给卖了”
“呵呵...真干脆!”
“那...”鲁大民犹豫了一下,问道:“李哥!...
‘闫解成’这小子怎么办?
我手底下的采购员,那可都是精兵强将。
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出去划拉点儿东西回来。
他这么个楞货矗在这儿,即干不了事,我们瞅着也别扭。”
说着,他还略显嘲弄地笑了笑。
“这小子还以为...”
“拿着介绍信过来,就能成采购员呢!”
“姥姥!...哪有那么容易啊!”
“嗯!...”李怀庆犹豫了一下,说道:“咱们虽说和老杨不对付,可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和他拧着来。
就按照老杨的意思...
谁拿着介绍信来,就收拾谁。
这样吧!...
你找个人带这小子三个月,先把流程走完,省得他过后闹腾。
三个月过去了,就找个由头把他踢到清洁科,让他扫厕所去。”
“得嘞!...”
......
这一天的早晨。
四九成最大的图书馆内。
刚刚开馆,一位气质儒雅,年约五旬,身形高瘦的老者,便走了进来。
他先是在书架区逡巡了一会儿,然后抽出一本技术类的书籍,缓步来到阅览区,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时间不长,一位二十来岁,梳着两个过肩麻花辫,一身连衣裙的靓丽女孩,手里拿着一沓报纸,坐到了他的旁边。
阅览区的人虽然不多,但这个女孩还是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高瘦老者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一边装出一副聚精会神看书的模样,一边压着嗓子小声怒斥道:“燕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接头的时候,尽量低调一些,可你…”
“行了!…老K!…”
靓丽女孩漫不经心地翻看手里的报纸,嘴角微微一撇,不耐地打断了他。
“你就别废话了。”
“老娘长得这么漂亮,就算是穿着土布衣服,也挡不住别人看我!”
“再说了…”
“你瞅瞅,你找这接头的破地方。”
“我穿着土布衣服过来,那不是更扎眼。”
高瘦老者微微叹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
“上次事情怎么样了?”
谈起正事,靓丽女孩倒是收起轻浮的语气。
“据内线说…”
“上次的案子,已经被市局刑警大队给接手了。”
“而铁雄留在现场的竹叶镖,也被送进了七十九局。”
高瘦老者微微握了一下拳,深呼吸了几次,才让激动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
“这也就是说,咱们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
“七十九局和治安系统之间的联动,非常的紧密。”
靓丽女孩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激动。
“老K,怎么样?”
“要动手嘛?”
“这是自然!”高瘦老者重重地应了一声。
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激动之色。
“为了这一天,咱们可是等了快十年了。”
“按照原计划,让铁雄先动起来吧!”
“好!…”靓丽女孩轻应了一声,起身还了报纸后,便漫不经心地走出图书馆。
而高瘦老者却耐着性子,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书。
一直到下午闭馆,他才装作意犹未尽的模样,还了书,离开图书馆。
……
南锣鼓巷九十八号大院里,有一叫齐昆的二十岁小伙儿。
这小子因为总是斜着眼睛看人,所以得了一个‘齐斜眼’外号。
他的命运和王兴其实差不多。
出生的时候,母亲因难产而忘。
父亲把他拉扯大以后,也于三年前亡故。
不过,他爸倒是给留了一份,街道办纸箱厂的工作。
可这小子从小就在街面上胡混,自在惯了,根本就受不了单位的约束。
接了他爸的班,进纸箱厂干了三个月,就把他们厂长给揍了。
被厂里开除后,这小子也就彻底没了约束。
惹事生非、打架斗殴、小偷小摸,都是家常便饭。
派出所的拘留室,更是隔上一个月、半个月,就得进去一趟。
去年的时候,这小子有一天晚上喝醉了,还流窜到九十五号大院,耍酒疯。
结果,被傻柱给揍了一顿。
这小子不服,酒醒之后,便又去找了傻柱。
两个人就在胡同里面,当着整个胡同的人单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