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秦淮茹的角度看王刚可就完全不同了,这个年轻人简直就和电影海报上的明星一样好看,穿着白衬衣推着自行车,那出众的气质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没来由的自卑。
她连忙关上水龙头,有些慌张的拉了拉那件洗的发白的短袖,抬眼看了王刚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低下头轻声道:“王刚同志您好!”
没有注意到秦淮茹的异样,阎埠贵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看我这记性刚才都忘了问,秦淮茹她丈夫贾东旭是钳工车间的,小王你分配到哪个车间了?”
“我没去车间,进的是宣传科。”
“哎呦,那可是行政科室啊!”
能进宣传科坐办公室而不是车间下苦力,这不是学历高就是有关系,阎埠贵又高看了王刚一眼,连忙问道:“小王你是高中毕业还是中专毕业啊?”
“呵呵,都不是。”
王刚微笑着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学生证,在阎埠贵和秦淮茹的面前打开,口中随意道:“我北大毕业的。”
“北大!”
阎埠贵尖叫出声,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王刚的学生证,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想要触碰那墨绿色封皮的小本子,却在碰到的瞬间又触电似的收回。
阎埠贵满脸震惊的问道:“小王,你……你竟然是大学生?!”
“嗯,汉语语言学1961届毕业生。”
看着那学生证上北大的校徽,阎埠贵打定主意,以后在四合院里不能再以文化人自称了。
秦淮茹不知道什么是汉语语言学,但是她知道北大,那可是她连做梦都不敢妄想的高等学府啊!
自己面前的这个俊小伙竟然是那里的学生!
秦淮茹猛地抬头看向王刚,视线瞬间变得火热。
中院那些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中院住户们一个个都闭上了嘴,满脸惊讶的看着王刚。
作为四合院的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自然是充满辨识度的,前院后院听到他尖叫的都纷纷往中院集中。
第一个冲过来的是三大妈,拉着阎埠贵着急忙慌的检查着。她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阎埠贵发出的尖叫,还以为自家丈夫遭遇什么不幸了。
“我没事,你去吧。”
多年夫妻的默契,让三大妈听到自家丈夫这话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事要做。
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推着自行车的帅小伙,举步离开了中院。
很快,中院涌入了不少前院和后院的住户,还跟着不少放暑假在家无所事事的孩子,不一会中院连廊里就站满了看热闹人。
大家打量着站在院中的阎埠贵和那个没见过的男青年,向一旁中院的住户打听情况。
“他一大妈,这是咋回事啊?”
拿着锅铲的二大妈走到一大妈身边,打量着那个陌生的帅小伙,低声询问道。
“我也就是听三大爷说那么一嘴,说那位住你们后院新住户,还是北大毕业的大学生!”
一大妈分享了她刚听到的新八卦,望着站在院子里玉树临风的王刚啧啧称奇道:“不愧是大学生,长得真够俊的!”
“大学生!”
围观的邻居一下子嚷嚷动了,望着王刚的眼神里暗含着敬畏。
大学生,这三个字对于四合院的住户来说是一个遥远且陌生的名词。
四合院老一辈大多没读过书,经过扫盲班的学习勉强能写个信看个报。
年轻一代则大多都是初中文凭,就算是学历最高的二大爷家老大刘光齐也不过勉强混了个高中毕业证,连中专都没考上,更不要说什么大学了。
四合院现在要住进来一个大学生,还是这种高等学府的,这是多大的荣誉啊!
[啊,他还是大学生!真是……]
秦淮茹抿着嘴向后退了两步,不着痕迹的返回水池旁边,单手撑着水泥砌成的台子,双目灼灼的望着一脸淡然的王刚,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哥哥居然是大学生!”
中院耳房,正在补暑假作业的何雨水早就注意到窗外的动静了。
她悄悄推开窗户,托着脸蛋透过人群望着遗世独立的王刚,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喃喃道:
“如果是能请他给我补课就好了,说不定我也能考上大学,嘻嘻……”
“老阎,你大中午的在这里鬼叫什么?”
就在大伙都在交头接耳的时候,西厢房里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喊声,随后就见到西厢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留着短发的矮胖妇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那矮胖妇人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一众聚集在中院的邻居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叫道:“还有你们,这大中午的不在家做饭,聚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贾张氏可别嚷嚷了,说的谁想站你家门口似的!”
邻居吕婶一点都不给贾张氏面子,大拇指一指站在场中鹤立鸡群的王刚,撇着嘴道:
“瞧见没,这是咱后院的新街坊,人可是大学生。啧啧啧,以后可是要当大领导的,当心把人惹恼了以后给你家东旭穿小鞋!”
作为一个壮年丧夫带着独子的寡妇,贾张氏行事一向泼辣,说话不留情面,四合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