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刚打下手的何雨水,一张可爱的小嘴从头到尾都惊讶的没合上。
今天,她的三观被王刚彻底击碎。
她眼睁睁的看着王刚拿出来了至少2斤菜籽油,还有小半斤的猪油放进锅里烧。
现在每人每月食用油定量只有3两,王刚这一下子就把自己和哥哥小半年的油用完了!
看着王刚那口新买的锅里淡金色的油,何雨水记起小时候,爸爸带着自己去丰泽园后厨玩的时候,那些大师傅就是这么奢侈的用油。
还有他拿出来的那一袋子去壳花生,何雨水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花生呢!
还有最后放的白酒,竟然不是平日里哥哥喝的那种散篓子,而是用的是瓶装的西凤酒!
[嘻嘻,难怪王哥哥要让自己不要说出去呢!]
何雨水这么想着,却又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余。
这些话就算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今天我这边的材料不是很充分,不然弄点花椒、草果、香叶、桂皮、八角、小茴香,再弄点生姜、大葱、葱头、香菜炸一个料油,那泼出来的辣子才叫一个香呢!”
王刚跟报菜名似的把前世看到的美食视频里提到的调料说了一遍,一副胸有成竹的大厨模样,享受着咽着口水的何雨水投来崇拜的目光。
“王哥哥真厉害!”
王刚只学会了做面条,自然是不会判断油温的,所以他让何雨水来控制火候。
“我说你来操作啊,让我看看你的基本功怎么样,先把油烧熟,然后离火……”
何雨水当年也从老爹那边学了不少,这种基本的操作也是门清,听着王刚的指令就能按部就班的完成。
“可以泼油了!”
顶级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在王刚的指挥下,何雨水手中铁勺里的金瀑分作三回倾泻。
“呲啦!”
第一泼,滚油撞入辣面,激得红浪翻涌,椒香如野马脱缰;
第二泼,油温微升,辣油泛起琥珀光泽,油脂浸透每一片辣椒;
第三泼,辣油已温润如春泥,半匙粮食醋点入,刹那间酸香与辣意共舞,沸腾的油花吟唱着老秦人传承千年的调和之道。
最后撒一把压碎的花生碎,半匙白糖悄然融化,辣油愈发浓稠红亮。
搪瓷盆中封存的不仅是辣香,还有老秦人祖辈“激香润色”的智慧。
辣子黏着面条时的酣畅,馍片蘸辣油时的酥香,皆化作游子心头的一根丝线,一头拴着八百里秦川的豪迈,一头系着灶台前母亲扬勺泼油时,那抹映着火光的笑颜……
咳咳,跑题了。
“天呐,真香!”
“妈妈,我要吃!”
王刚低估了油泼辣子的杀伤力,还没等到搪瓷盆里油温降低,窗外已经影影绰绰的站满了邻居。
有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已经跑进了王刚的家里,探头探脑的往厨房里看。
“王哥哥,这下怎么办啊?”
何雨水一下子慌了,这一大盆辣椒油如果让邻居们看到的话,这些吃不到葡萄的人肯定就要在背后说三道四了。
“不用担心,从我堂屋里的橱柜里拿点糖,你先把这几个孩子打发走,别的我来处理。”
摸了摸何雨水的脑袋,让她先出去应付那些孩子,他本人则拿出一只碗,用勺子盛了大半碗油泼辣子,然后把搪瓷盆收进了超市之中。
闹腾的孩子们一人得到了两颗水果糖,虽然说没有吃到那香的让人抓狂的东西心有不甘,但是也都识趣的拿着糖回到父母身边。
只剩下一个小胖子仍然抱着王刚家的门框,一双小眼睛盯着厨房的方向不愿离开。
“呦,大家伙都在呢?”
王刚拿着擀面杖走出家门,没有理会依旧站在那里的小男孩,望着一众蠢蠢欲动的邻居们,装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扭头对还在乘凉的聋老太太问道:
“老太太,我初来乍到的不懂规矩,现在这情况是要在后院开会吗?”
聋老太太自然知道这些街坊是要干什么,不就是闻到香味了过来看看,想从王刚这里寻摸点什么吗?
往日里聋老太太肯定不会管这种闲事。
可是王刚可是亲口说了,今晚上要请自己吃那什么裤带面,这香的让人发昏的东西肯定也要放在那面里。
这贪嘴的老太太可不能让他们搅和了自己今晚上的伙食。
“刚才小王说晚上要请我和雨水吃饭,这大灾年的,想必也准备的不多,就不留大家了。”
就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走到王刚身边笑眯眯的说道:“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之后等粮食富裕了,小王做的多了再请大家一起吃!”
众人闻言看向王刚,又看向聋老太太,知道今晚上是没有便宜可占了,几个家里孩子拿到糖的家长率先离开。
其余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就剩下一个小胖子依旧倔强的抱着王刚家的门框不肯离去。
“老太太,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是中院贾家的。”
“得嘞!”
原来这小胖子是棒梗啊,住进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