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恨恨的顺着孙子的手向后看去,发现棒梗竟然指着站在月亮门旁边的王刚!
她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怨气,像是认定了是王刚吓得棒梗摔了。
可贾张氏张了张嘴,却没像往常那样撒泼大骂,忌惮的神色一闪而过。
毕竟,王刚可是大学生,在轧钢厂行政楼上班,传言还和副厂长有交情,贾张氏再泼辣也不敢轻易招惹。
她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王刚,你一个大人,欺负我们家棒梗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王刚挑了挑眉毛,本以为贾张氏要么会冲上来和自己拼命,要么就是坐在地上给老贾招魂,没想到贾张氏面对自己的时候竟然这么“怂”。
本来准备了一些对付贾张氏撒泼的计策,没想到居然没用上。
你可是怼天怼地的亡灵法师贾张氏啊!
我这边还没出力,你怎么就怂了?
真是不尽兴啊!
推着车子慢条斯理地走上前,王刚目光扫过贾张氏和棒梗,语气不紧不慢:“贾大妈,我就是看到你家棒梗扒我家窗户,害怕他摔着了出声提醒了一声,怎么就成欺负他了?”
后院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四合院,中院和前院的街坊们都涌进月亮门,交头接耳的打听后院发生的事。
四合院的街坊都知道,棒梗经常去傻柱家拿傻柱的东西,有时候拿走一盘花生米,有时候拿走几个窝头。
说是拿,但是谁都知道,不告而取就是偷。
只不过作为事主的傻柱并没有阻止,还说这是棒梗和他亲的体现,大家也懒得多管。
今天这事八成就是棒梗看到王刚家有好东西,想要进去“拿”。
不过王刚家里门上锁了,棒梗想要翻窗户进去,却被突然回家的王刚当场抓获。
“呜呜呜,奶奶,就是他欺负我,就是他推倒我了,你快替我报仇!”
见到奶奶并没有替自己出气,棒梗不依了,撒泼似的挥舞着手臂,开始编瞎话。
“棒梗,你说这话可就让叔叔我伤心了啊!”
王刚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伸手指着棒梗那件明显是新做的外衣说道:“先不说我刚才一直站在月亮门那里,隔这么远肯定没法推倒你。”
“就单说你身上这件衣服的布,就是我看在你家就你爸一人是城市户口,家里过得不容易,才把我做窗帘的布头送给你家的。”
“我这给你家布,又给你家蜜枣,前几天还给你了水果糖。”
王刚叹了口气,摇头道:“棒梗啊,老师在学校里不是教过吗?做人要懂得感恩,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棒梗一下愣住了,小脸上狰狞的表情骤然僵住,哭闹声也戛然而止,像是没料到王刚会来这么一出。
这个王刚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不能像傻柱那样痛快地给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偏偏揪着他不放,还搬出一堆大道理,简直烦死人了!
围观的街坊们听王刚这么一说,纷纷议论起来,对着贾家祖孙指指点点。
聋老太太拄着站在自家门口,一双浑浊的老眼望着王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大妈站在人群里,看着被众人指指点点的贾家祖孙,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些莫名的快意。
自从贾东旭他爹老贾死了之后,自家男人就跟着了魔一样在四合院里帮着贾家,不仅收了贾东旭为徒弟,更是时不时地给贾家送米送面,她早就看不惯了。
贾张氏见势不妙,现在王刚已经占领了道德的高地,她这会再撒泼打滚已经为时太晚,连忙扶起依旧坐在地上的棒梗,打算避避风头。
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一旁的许凤玲低声嘀咕:“切,棒梗平时偷鸡摸狗的事儿还干的少了?装什么无辜。”
她的声音虽小,却被贾张氏听了个正着,护犊子的贾张氏顿时炸了毛。
她不敢和王刚正面对线,但是对付许凤玲这个黄毛丫头还是绰绰有余,就见她叉着腰瞪着眼嚷道:“放屁!我家棒梗才不会偷东西!他就是好奇看看,你凭啥冤枉他?”
许凤玲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躲到许母身后,小声嘀咕:“瞪我干啥,我又没说错!”
“行了贾张氏,回去管好你家棒梗吧。”
王刚懒得跟贾张氏掰扯,摆摆手道:“今天在我这里摔一跤事小,要是他在院外面也这么搞的话,可没有今天这么轻松就能过去了。”
他目光一转,扫过院子里的众人,笑着道:“大中午的,大家都回家吃饭吧,别为了这点小事坏了胃口。”
阎埠贵也凑了过来,王刚可是说了要帮他在领导面前说话,这个时候他一定要站在王刚这边。
就见他把自己管事大爷的派头摆起来,挺直腰板,俯视着贾家祖孙道:“今天是小王不和你一般见识,不然这事要是传到了王主任耳朵里,你贾家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王主任”三个字,贾张氏心头一颤,后背冷汗直流。
人家王刚不仅是大学生,是未来的干部,更是街道办主任的干侄子!
那位可是跺跺脚就能让南锣鼓巷抖三抖的存在,若是棒梗惹王刚的事捅到她那儿,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