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吴妄抢先挥刀斩向虎蛟,上方两龙见状迟疑,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你..”虎蛟气得满脸铁青,还想说什么,却被当头劈下的长刀止住。
他仓促抵挡,苦于没有兵刃在手,却被吴妄连连压制。
银鳞虬见状,龙尾一摆横在两人之间,冷声喝道:“都住手,验明正身再说。”
虎蛟赶忙指着吴妄道:“大哥、二哥,是这厮抢我兵刃,变作我来迷惑你们!”
吴妄心知拖延不得,当即退到距离寒星螭稍近的地方喊道:“二位哥哥,这毛贼定是假的,莫要被他哄骗!”
银鳞虬瞪着龙目看了两人一眼,又将目光看向虎蛟问道:“你先说我三兄弟如何结识!”
虎蛟正要回答,眼中瞳孔一缩,暴喝道:“二哥小心!”
吴妄此刻已经如鬼魅般闪到寒星螭身侧,长刀上突然迸发出刺目寒光。
‘嗤’的一声,刀锋已没入寒星螭左侧龙身,吴妄蹬着龙躯拖刀而行。
“嗤..嗤..嗤...”
寒星螭龙身被划成两瓣,龙肉翻开,露出里面晶莹的龙骨,龙血如泉喷涌。
“吼!!”
寒星螭痛吼着翻滚坠落,银鳞虬见状急忙去救。
吴妄借机化作虹光远遁,待三人回过神来,空中哪有吴妄的身影,只余寒星螭的龙血在湖水中缓缓晕开。
银鳞虬抱着已经化作人形的寒星螭,但见他面容惨白,奄奄一息,身上有一条从脖颈延伸至下身的血痕。
银鳞虬仰天大吼道:“给我追,传令下去,张贴榜文,各处湖泊水域通传,别让这贼子跑了。”
这些吴妄并不知晓,他如今已经来至荆棘岭上空,距离落霞川不远。
腰间伤痕隐隐作痛,他从蛛丝囊中取出几粒金创丹服下,加速而去。
远处山影如黛,一行白鹭掠过水面,没入芦苇深处,川水无声,缓缓东流。
吴妄从云头落下,来到两人之前所过之处。
他运转洞虚真瞳举目望去,没看见碧蛛的身影。
在附近方圆十里内寻了大半天,依旧不见碧蛛踪迹。
吴妄心中顿感不妙。
难不成碧蛛没有突围出来?
不对!他方才可是暗中观察碧蛛行迹,确认碧蛛已经偷溜出了战局。
他又在心中想,会不会是碧蛛贪玩还没到?
当即又摇摇头,不可能。
碧蛛虽然性子活泼,但不可能如此没有分寸,定是出了意外。
他又返回一段路搜寻,终于在距离落霞川三十里外的一处小溪寻到碧蛛气息。
还有另一股很淡的气息,炽热似火,只是这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
吴妄心急下,目光如电,运转洞虚真瞳在这山中搜寻,没过一会。
他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土丘,脚下运力一跺。
“轰!”
震得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此方土地,速来见我!”
“嗡!”
土丘之上,一股白烟突然冒出,烟雾中走出一个拄着拐杖、须发皆白、身着褐色员外袍的矮小老者,正是此地的土地公。
他感受到吴妄身上尚未散尽的煞气,吓得浑身哆嗦,连忙作揖:“上...上仙息怒!小神在此,不知上仙有何吩咐?”
“我问你!”吴妄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可见一个时辰前,有一位身着绿衣的少女在此出现?她后来去向何方?若有半句虚言...”
他拿出盘龙戟向下一顿,冷眼看向土地公。
土地公吓得魂飞魄散,想了想赶紧道:“上仙明鉴..小神不敢隐瞒,确...确有一位绿衣少女惶急地遁至此间,似乎想寻地隐匿疗伤。”
“可...可就在那时,天边一道祥云掠过,其上端坐一位羽衣星冠、面如冠玉的道长。”
土地公咽了口唾沫,继续道:“那道长本已飞过,却似有所感,云头一顿,他扫过下方。”
“他口中低喝:此妖灵光虽清,却阴毒缠身,煞气涌动,定是个孽畜,竟敢在人间流窜?合该入我丹炉,炼化其阴毒煞气。’说罢,忽的袖袍一挥,一道金光灿灿的绳索便从天而降,快如闪电。”
“那少女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捆了个结实,道长摄起她,便驾云往西南方向去了,小神...小神法力低微,实在不敢阻拦啊!”
“西南方向?可知那道人道号?去了何处?”吴妄追问,眼中寒芒闪过。
“小神听得那绳索法宝祭出时,道长似乎自语了一句‘缚妖索,收!’,至于道号...小神隐约听得他云上言‘鸣啼山炼丹尚缺一味主药,此妖正合用’应是去了那鸣啼山。”
“那道长自称...自称晨光子!”土地公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晨光子...鸣啼山...炼丹?”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吴妄心上。
一股滔天的怒火混杂着冰冷的杀意,瞬间冲垮了他强行维持的理智,碧蛛被当成炼丹材料抓走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已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金色惊虹,带着一身的暴怒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