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着,不打仗每天两顿饭的传统。
饭仍旧是水煮饼,寡淡无味,难以下咽。
但就在人手捧着碗筷开动时,一阵微风吹来,一股浓郁的香味,再度覆盖笼罩而来。
这香味借助晚风,轻易的传入了官兵所有人的鼻子中,所有人忍不住口水直流。
“好香!”
“这是……蒸羊羔,是蒸羊羔,绝对是这个味,错不了。”
“我怎么闻着,感觉有油焖大虾的味道?”
“熏鸡,对,是熏鸡……真的是熏鸡的味道啊!”
……
众人辨别气味,各自都说出了不同的菜名。
然后一起朝着河对岸看去。
天色已夜,黑漆漆的看不到什么,可这股香味,就是来自于河对岸,绝对没错啊!
黄安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的多。
越闻越明显,他一个人就分辨出了诸多美食。
“有酱鸡,还有香肠,卤鸭也是有的,这味道,是腊肉没错……”
“不对,还有清蒸八宝猪,酿鸭子!”
越分辨越多,黄安心态瞬间就炸了。
“他妈的,老子们在此吃糠咽菜,对面梁山军居然顿顿有肉?”
……
竖日,
天刚蒙蒙亮。
林冲三人乘马,带着八百兵士跨河而来。
这八百人碎步快速奔来,却硬生生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初生的太阳光打在士兵铠甲上,散发着泛着金属光泽的明亮光芒。
这样一支军队,仅仅走过来,就给人一种极强的窒息感。
何况……
这支军队,所有人都穿着锁子甲!!!
黄安,朱仝等人听到动静,立刻让人准备迎击,一个个信心十足。
可看到了“梁山贼寇”后,就是一向军纪相当严明的他们,也瞬间爆发出一阵阵骚乱,无数议论之声,轰的炸响。
“这是梁山贼寇?”
“这些喽啰穿的铠甲,竟比我们将军的都威风?”
“天呐,这还是我印象中的贼寇吗?”
“草贼不应该都是泥腿子,光着膀子,穿着草鞋吗?”
……
若是寻常时候,如黄安这等治理军队很有一手的武官,一旦听到军队内发出如此嘈杂的声响,定然立即呵斥。
甚至可能将带头者抓出来,施以刑罚,以正军风。
可黄安这时候,完全顾不上了。
他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恨不得自己立即扇自己两个嘴巴子,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近千人的梁山贼寇,人人一身锁子甲!!!
特么的……梁山贼寇的小喽啰,穿的都比他的好!
黄安哆哆嗦嗦道:“朱都头,这梁山,怎,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宝甲?”
朱仝此时也是一脸懵逼。
你特么问老子?老子问谁去?!
……
两军此时几乎已成对垒势态,黄安抛开杂绪,挥动长刀,大喊道:“呔,对面那梁山贼寇,谁先上来受死?”
“我黄安刀下亡魂无数,今日必斩尔等于马下!”
“我来!”
“我来!”
林冲和石宝两人又要抢着上,让程风一阵无奈,最后还是点将道:“林冲先上吧。”
“是,大当家!”
“某必斩杀这狗官!”
林冲得意,催动座下战马。
唏律律声中,战马哒哒向前。
和黄安隔了十来步的距离,遥遥对峙!
“呔,我黄安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黄安挥刀,冷冷道:“兀那贼寇,报上名来,你是杜迁,还是宋万?”
林冲也冷冷道:“某乃林冲!”
林冲?
黄安微微一怔。
梁山的几个首领,不应该是程风,杜迁,宋万,朱贵吗?
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个林冲?
林冲?
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啊!
旋即,黄安眼睛瞪大,惊慌道:“林冲?”
“莫不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正是在下!”林冲挥舞手中丈八蛇矛,冷冷道:“狗官,拿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