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习武之人,要懂得克制?”
充斥汗水、石楠花等混合复杂气味的房间里,响起一道略微沙哑却透着嗔意的声音。
回应她的是啪的一声。
一巴掌抽在她丰满圆臀上的沈昊昆,疲惫中挤出些许笑意,“今天不同,你帮了我大忙,是给你的奖励。”
“我帮了你?”赵国卉诧异,“我怎么帮你的?”
这…
“具体的你不用知道,只要明白帮了我就够了。”犹豫了一下,沈昊昆还是没有说。不是他不想说,是没法说啊。
跟她说,看她“大吉大利…”,悟出了杀招?
赵国卉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凑到他耳边轻哼,“不就是想槽我吗,哪用找什么借口,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拒绝你的。”
沈昊昆:“……”
是他不爱说真话吗,是他说真话,没人信啊。
隔天。
一夜操劳的沈昊昆,眼睛一睁,已经快中午了。
昨晚和杨咏琴提了一句,要陪她去拜访郑山傲。
等起床后,吃完赵国卉给他煮的面,去津门饭店和杨咏琴汇合,再和她同去郑山傲府上,时间刚刚好。
餐桌。
沈昊昆坐下吃面,见赵国卉要蹲下去,沈昊昆忙伸手拉住她,“今天就算了,我吃完要出门,时间不够。”
“你的事情有进展了吗?”听他说有正事,赵国卉也没坚持,索性她的腮帮子也还隐隐有点酸。
“有。”夹了一筷子面条,看到粗细均匀、色泽透明的面条散发着热气,沈昊昆没着急“吸”到嘴里,“对了,你看过马戏表演吗,比较猎奇的那种。”
赵国卉略微思索,跟着点点头,“看不过,记不得一年还是两年前了,奇观马戏。怎么了?”
沈昊昆语气随意,“里面有身体正常,但手臂和双手都是白骨的【白骨女】吗?”
“有啊,不光有白骨女,还有美女蛇、大头娃娃等等,太过瘆人,我买了票都没看完,就离场了。”赵国卉想都未想,看来确实记忆犹新。
一两年前,又是在津门表演的马戏团,沈昊昆本能的就想到王大牛说的话。
人形蜡烛就在老君门总坛,【白骨女】出现的时间也对的上,只怕那位刘馆主,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几句讽刺的话,会让妻女遭遇这样的报复。
赵国卉有些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想去看马戏?”
沈昊昆摇头,“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我对这些没兴趣。”他心里多少有些感慨,但类似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之类的话,还是没说。
她只想每天被他*,开开心心,没必要和她说这些。
就像养条狗,给它吃饱,教会它怎么上厕所,每天带出去溜溜,就差不多了。何必想着教会狗太多的道理,是想从它眼里,看到什么悲天悯人、忧郁之色吗?
没有必要。
吃完面,和赵国卉又聊了几句,留下几块银元,让她买些喜欢的东西,沈昊昆就出门了。
到了街面,他难得没有拒绝人力车夫的询问,点头坐上车后,随口吩咐,“去津门饭店。”
将车拉着跑起来的车夫明显愣了一下,“这位爷,您去津门饭店吃饭?”
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古怪,似乎话中有话,沈昊昆不答反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您要是去吃饭的话,建议您换个地儿。”车夫没卖关子,“我拉上上位客人从门口过的时候,看到警察都去了,饭店门口围满了人,说是里头死了人。”
嗯?
这津门饭店犯罪率这么高的吗?
沈昊昆自己也在里面,着了方圆的道,“不是去吃饭,我有朋友住在那里。”
是去见朋友,自然也就不用换地方了,车夫应了一声,“得咧,您坐稳了。”
心里想着津门饭店死人的事,坐在人力车上的沈昊昆,无心欣赏路过的风景。
……
杨咏琴死了。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沈昊昆有点无法接受。
根据警察局的说法,杨咏琴是得罪了一个叫老君门的犯罪团伙,被老君门的人报复,残忍的将她杀害了。
这说法,有津门街面的“丐头”作证,说杨咏琴曾扰乱老君门的交易大会,断了老君门财路。
警察局因此发布了“悬赏令”,征集有关老君门的线索,并对老君门进行了通缉。
在警局听到警察的说法又见到杨咏琴的尸体后,沈昊昆虽不懂尸检,但在看到杨咏琴身上的刀口后,他知道这绝不是老君门那些乌合之众能造成的。
更何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老君门哪里还有什么人?
不是老君门,杨咏琴在津门的“仇家”便就只有一个,真正的凶手呼之欲出,是津门武行。
他们利用了这个绝佳的时机,杀了杨咏琴,也平息了武行因她可能会掀起的风波。
盖上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沈昊昆想将尸体领走,但要办理手续,沈昊昆办了手续,让他隔天再来。
从发现尸体到查明“真相”,津门警察局只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还真是神速啊。出了警察局,沈昊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