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断缩小，逼近定位。
姜玺听见震耳的心跳声，喉咙刺痛，齿间有种难闻的铁锈味，这种运动量，实在有点不适合她。
【就在前面】
【小心！他在拐角处听见了你的脚步声，正握着电棍等你】
等我？
姜玺脚步一转，贴着远离拐角埋伏点的墙边靠近。
地下走廊里的灯不算太亮，甚至有点昏暗。
她伸手，摸到手机按了两下。
拐角的老板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在模糊的影子靠近时猛地举起手里电棍。
“找死——啊！”
改良过参数的手机灯异常刺目，效果堪比爆闪，老板刚举起电棍就被怼眼，视野骤然变黑。
“嘭！”
姜玺毫不留情扣下扳机，麻醉弹扎进老板腹部，自动注射麻醉。
电棍“咚！”地砸落地面，老板视野全黑。
【你把他弄昏了，那要怎么问你想要的东西？等到了警方手里你可就问不到了】
“没关系，还有时间。”姜玺把麻醉枪倚在腿边，“再说365到不了警方手里。”
打开手机，消息窗已经被语音条占满：
“天菩萨，这是什么玩意儿？你现在状况怎么样，别为了什么大新闻把自己搭进去！”
“回消息回消息，我把这视频，连带着在四院拍下的那份一起发给了支队，不管他批不批条子，我已经往你那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别等我还没升官，你就先被人搞掉了。”
五分钟后，又是一条。
“阿玺你猜怎么着，支队居然同意了！还说要亲自带队。要知道他那老胳膊老腿都快退休了，已经很久没有带队了。你说这案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地方？”
姜玺没什么意外，按住语音键：“他估计是发现了你意图踹掉他，上位支队长的不臣之心，赶紧收拾完案子，负荆请罪去吧。”
「AAA地表最强谢警官」：什么？！！
姜玺收手机，没再回复。
谢一竹和她提到过很多次自己的支队长，也算是她半个师父，关系好老领导，机关阅历更多，一定能看出来内情。
关键是仕途不会再进，也愿意扛事。
大树之下好乘凉，如果哪天谢一竹上了位，一线职位坐到了顶，成了大树，那姜玺为了她不被砍，就会换个方式。
“该醒了。”
姜玺拽住老板头发，提起脑袋，开启电棍用力往腰腹一怼——
“啊啊啊！”老板惨叫睁眼，被丢摔在地面，麻醉劲没过只能哆嗦着大喘气，费力扭过头，“你是谁，你是要钱还是要……”
声音一顿，他睁大眼惊怒道：
“是你？是你！”
“嗨，是我，”姜玺晃晃手中电棍，微笑，“惊喜吗？”
这种俊雅锋利，微表情又带着点妖气，打眼带着攻击性的长相非常具有辨识度。
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亏我一开始对你有点儿好感，认为你有资格代言我的农家乐，没想到你居然害我！”
“有吗？我不是为民除害嘛。”
姜玺说着又要落棍，老板惊吓威胁：“你敢动我！你知道我背后的靠山是谁吗？”
“那个中山装老头？好像是有点来头。”
“他算什么有来头，他就是个跑腿的，我有的是大靠山。”
老板眼珠一转：“你全看见了是不是，那你应该知道你惹不起我，而且我是在造福社会！造福社会你懂吗？你杀我就是阻止这个社会的进步！”
“你促进什么进步了，说说，”姜玺把电棍开到最高档，“违法犯罪吗？”
电流的火光慑人，老板咽了咽口水：“你是不是觉得，置换器官天理难容，都是坏事？
“那我问你：有一个健康的智障，和一群能决定国家命运，但不幸都得了癌症的精英。
“只要摘掉这个智障所有的器官就能够救这批精英，让我们的社会变得更好，难道你不救吗？
“只需要牺牲一个智障，一个对社会没有任何用处的累赘而已！”
“智障？”姜玺觉得有趣，她觉得老板这种人也非常有意思，自认高贵，非常擅长以宏观伟大洗白自私，碾压个人痛苦。
“在那些智商180的人眼里，我们这些普通人也都是智障，对他们来说，跟看直立猿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有一天他们也看上了你的心脏，你的肝脏，你的所有器官部位。你也可以无私地为了社会的进步，美好的未来，献出你的全部吗？毕竟跟他们比起来你的价值和一个智障没有任何区别。”
“我不一样！我有足够的价值，”老板怒道，“我——啊！”
电棍砸下，电击灼痛和骨折一起，痛苦翻倍。
“怎么不一样？”
姜玺丢掉电棍，拿起一旁火药枪：“就像现在，比起曝光这个巨大新闻能够给我带来的热度和名利，你的死不值一提。
“甚至我只要不曝光这些证据，就算我宰了你，也没有人敢说二话，甚至还会有人帮我隐瞒。你信不信？”
姜玺将枪口用力抵在老板脖颈，压进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