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将她送到山洞后便离开了。
凌语睡觉前,还在反复琢磨,到底是哪句话?
直到她昏昏欲睡,才想起来,尾搂着她的腰对雄性们说的那句“以后我会善待语,做好她的兽夫’。他,决定做好她的兽夫吗?
睡意袭来,梦里,模模糊糊好像尾牵着她的手,走在风景如画的山林间。
紧接着,玄又忽然出现。
不满地盯着她和尾,炸毛低吼,满是醋意。
凌语紧张得一头冷汗。
选谁,到底选谁?不如,两个都要?
一夜都是混乱的梦。
直到第二天天亮,她忽然被山洞外嘈杂的声音惊醒,洗漱完匆匆走出去。
“就这破玩意,还说能杀人?笑死!”
“你们都被语骗得团团转,还没反应过来啊?”
“我一爪子就能划破野兽的皮肉,就这,连跟毛都砍不断吧?”
凌语循声望去,看见那片窑洞附近聚集了不少人。
她连忙走过去。
大家见她过来,纷纷让出一条道。
“语,这刀的硬度倒是可以了,可是不管是砍木头还是砍兽肉,都砍不动啊。是哪里出问题了?”说话的人凌语认得,就是一直守在窑洞这边炼铁的雄性哨,脸色有点局促急躁。
围观的,有跟她交好的一些雌性雄性。
也有些明显目光不善的,为首就是伏,大长老的人,琳的爱慕者,上次琳害她摔下悬崖后一力维护的那个雄性。
凑热闹的还有梅,跟她的姐妹们。
“哨,你咋还信她啊?她一个雌性,难不成会变戏法,把这破刀给变成武器不成?”
“你看那几个雄性,为了你昨天连夜找了不少破石头,结果今天这做出来的成品,让他们成了笑话!”伏更是将一把刀直接扔在凌语脚下。
不屑地嗤笑起来:
“就这破东西,骗了一群族人给你干活,语,你可真有本事!也不知道尾是吃错什么了,竟然让这些人来帮你。”
凌语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很快听明白了。
今早上第一把刀做出来了,引来了很多族人的注意,都过来看热闹。
哨被大家怂恿着,拿出来演示。
先是砍了树干,只留下很浅的印子,砍树枝都没有砍断,又拿出一块兽肉来割,依旧没有任何划痕。所有人都在嘲讽哨和相信她的人。
可是!
这他喵的压根没开刃啊!
“闭上你的臭嘴!”
凌语冷冷地打断伏喋喋不休讥讽的话,弯腰将刀捡了起来:“谁说它没有用的?无知!”
“你!你竞然还在嘴硬!”伏怒得眼睛瞪大,没想到这雌性竟然敢当众跟他呛声。
梅也在旁阴阳怪气地附和:
“语,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很想证明自己,可是你也没必要把我们都当傻子吧。自己什么货色,自己不知道?你根本就是……”
正说着,她余光瞥到一个人影走到人群里。
顿时满眼爱慕,娇俏地迎上去:“月,你快管管你的雌性吧,语简直是疯了,让大家忙活这么久,结果做出这种没用的东西,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凌语抬头看向半敞着上身,露出完美胸肌。
那张脸漂亮俊美如画般的男人,心里忍不住有些烦躁。
这人鱼每次都会跟自己作对。
现在看到她被群嘲,肯定心里乐坏了。
月听明白眼前的情况,冷哼一声,这雌性不是总是对她凶巴巴,说另外五个兽夫比他好吗?现在那五个在哪?还不是只有他在。
“月,你说语,是不是在嘴硬,浪费大家的时间!”
梅一个劲儿地撺掇拱火。
月看都没看她,只是淡淡撇了凌语一眼。
心里纳闷。
这雌性怎么不过来求他替她说话。
他可是她现在在场唯一的兽夫。
只要她开口示个弱,他也不会坐视不理,毕竟为部落做新工具这种事,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成功也不该被责备。
可就在这时,尾越过人群走到了现场。
直奔凌语跟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便是关心:“你没事吧?”
凌语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委屈和不悦:“我还没亲自使用这把刀证明,他们就说我骗人。”“我相信你。”尾定定地说着。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觉好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还是那个公私分明,尤其对语冷淡凉薄的尾吗?竟然都不管事实,就相信她?!
“尾!你没事吧?这刀大家都试过了,压根没用!你还包庇她!”
梅气不过地跺脚,眼底满是嫉妒。
这贱人凭什么能得到尾这么明目张胆的偏袒啊?
“月,你也是她的兽夫。你怎么看?”
伏不动声色地将月拉进战场。
月俊美的脸色明显带着不悦,心底更是烦躁。
同样都是她的兽夫!
这雌性看见自己过来,冷淡得连看他一眼都不带看的,怎么尾过来,就巴巴地上去说委屈了?什么意思!
太偏心了吧!
“我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