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见大嫂和阿娘在做最后的准备,再三思索后,并未现身。
如今见面,除了叙话,也并无其它可改变的事情要做。
她还没有拿下天元剑,也做不了保证。
只是若李赫辰真的对云家下手,她也绝对不会让云家吃亏。
想到此,云栖即刻赶去了皇陵。
李家皇朝从开国到现在都三百年了,可每朝皇帝下葬的地方都不一样。
所以现在说的皇陵,其实就是太庙里供着的牌位罢了。
上一次来此地,还是林晚棠跪受凤印之时,当时并未瞧清里面的布局。
如今再次站在皇陵入口的石碑前,云栖准备用神识将整个皇陵探查一番。
然而,她发现在整个皇陵,竟然有隔绝神识探查的结界。
“元元,你确定天元剑就在此处?”云栖在识海中问道。
“主人,我感知到皇陵深处有强烈的灵力波动,必是先天至宝无疑。”
一想到马上就能拿到天元剑,元元的声音透着兴奋。
“可是这里有隔绝神识探查的东西,难不成我得靠自己去找?”
元元一愣,又仔细看了一眼,颓废说道:
“先别说去找了,我发现我们连皇陵都进不去。皇陵设有血脉禁制,非李家血脉不得入内。所以,我们今日来,怕是只能在石碑这儿看一看。”
云栖不信邪。
她指尖凝聚灵力,一指点向石碑上的凹槽,试图强行破开禁制。
然而,她的灵力刚一触碰到石碑,一股浩瀚的反震之力骤然爆发!
“轰——”
云栖猝不及防,整个人被震飞数丈,后背狠狠撞在石壁上,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主人!”
元元猛地从空间里窜出来,身子眨眼间涨大,一低脖颈就把云栖驮到了背上。
云栖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眼神微沉。
这禁制竟如此霸道,连她筑基期的灵力都能反弹?
治疗符对她用处不大,丹药也没有,只能以后慢慢调息了。
“看来硬闯是不行了。”
“主人,要不我们先回去?这禁制明显是李家先祖找高人设下的,非血脉不可破,强行破阵只会伤到自己。”
“没想到啊,凡人界竟然也有这般手笔。”
“毕竟是有天元剑镇着的地方,肯定与外界有所不同。主人,我先带你回去,过几日李赫辰要来祭祖,我们一同跟来便是。”
“好。”
云栖伏在元元脊背之上,任凭它于云端疾飞。
不过一炷香功夫,永宁宫的琉璃瓦顶已在眼底浮现。
“白日里四个孩子去了国师府,到现在都没回来。元元,我有些不放心,你还是带我去国师府看一看。”
“主人,坐稳了,我这就去。”
元元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城西国师府疾掠而去。
他们才刚在国师府上空,忽然清晏凭空出现在了云栖的面前。
“你受伤了?”清晏皱眉。
云栖伏在元元背上,见他突然现身,下意识想遮掩伤口却被他攥住手腕。
“谁伤的?”清晏周身气压骤然低沉。
“没……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
她总不能跟清晏说想去闯皇陵吧?
万一清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又要如何解释?
算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说。
她试图挣脱清晏的钳制,然而并没有用。
他没有说话,而是扣住云栖腕脉。
指尖灵力探入瞬间,他眸色骤冷。
这是被反噬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本欲掐指推演,余光却瞥见她闪躲的眼神。
到了唇边的话突然咽回,只将她打横抱起。
正欲离开,他又抬眸扫了眼瑟瑟发抖的元元,声线冷硬如冰:“滚去别的地方待着。”
自己的主人都护不好,要它有什么用?!
“你做什么!”
云栖惊呼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
清晏抱着她踏入虚空,下一刻,两人已落在静室玉床上。
“脱。”
他抛来一个锦盒,语气冷硬。
“臭流氓!”云栖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扔了过去。
然而待转头看清锦盒里的疗伤药时,顿时一噎。
是她误会了。
“我自己可以上药,你出去。”
清晏垂眸盯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轻滚:“伤在后背。”
云栖梗着脖子想撑下去,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嘶——”
方才被震伤的经脉竟在此时反噬。
清晏趁机扣住她手腕,将盖子揭开。
“你……”
云栖挣扎到一半,突然被他按在软枕上。
鼻尖萦绕着沉水香,他的指尖擦过伤处时,她猛地一颤。
“别动。”
清晏的声音擦着耳廓落下,温热气息让她颈后汗毛直竖。
药膏带着灵力渗入肌理,疼意却被另一种酥麻感取代。
她攥紧床单,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