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沐英这样的人物,才是他们的极限!
何况退一步讲,说是要交一万两银子,可是上次跟着王大司马攒局平账,就额外分了好几千两啊。
如果折算一下,相当于自己只掏半价。
这还能不踊跃?
再说,他王大司马战绩可验,连霸州乱贼都能协调做局,半价买个皇庶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想到这些,纵是王敞这般老成之辈,都眼红的想敲裴元一棒子。
却听裴元毫无自觉,仍旧在那说着。
“有了这笔本钱,说不定我今年还能捞到机会狠赚一笔。”
王老巡抚彻底有些绷不住了。
这踏马在裴千户眼中,十七万两还只是本钱,他是想要怎么狠赚一笔?
裴元又和王敞说了点旁的事情,王老巡抚才从强烈的心理不适中缓过来。
裴元也想起一事,说道,“杭州前卫就不必管了,那家伙现在是我的人,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用处。”
王敞便开口应下此事。
等裴千户走了,王敞看着裴元的背影,不由感慨了一句。
“这就是站在裴千户身边,能看到的风景啊。老夫这辈子,算是押对了。”
裴元带着白嫖的快乐,离开济南后,就带着亲兵赶往北京。
这次前往北京,要办的事情还不少。
除了要尽快促成恩科的事情,还要给无助的陆太监撑撑场子。
小太后那里也要努力播种,干儿子送了,亲儿子也不能缺席。
万一朱厚照在自己的帮助下,出现了超乎寻常的进度,说不定那些文臣就要提前按捺不住了。
清江浦用不上的话,宝应湖也不是不能留人。
裴元还得在这之前,赶紧弄出个儿子来预备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只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急,裴元连日奔波也有些吃不消,便带了人慢慢赶路。
出了济南,去齐河,去禹城,又去平原。
路上的时候,遇到驿站,便在驿站住下,若是时间赶得及进城,裴元就干脆入城休息。
等出了德州,陈心坚就让遇到的巡兵捎信。
不多久,忠诚的天津卫指挥使程雷响,就亲自前来护送裴千户进京。
就这样,在朝中气氛越加紧张的情况下,裴千户慢慢悠悠的回到了京城。
等裴元入了城,远远看着的程雷响,才带着几骑策马回返。
众亲卫们一路留心着自己的榜样,等程雷响走了,都艳羡的小声议论起来。
陈心坚上前向裴元询问道,“千户是先去智化寺,还是先回灯市口那边?”
裴元想着,总不好回了家,再跑出来偷腥吧。
便对陈心坚正气凛然道,“咱们为大明做官的,岂能这点觉悟都没有?自然是先公后私。”
陈心坚了然,又询问道,“千户,咱们月余没有回京,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变动。好在留了西厂的眼线,要不要先把宋总旗招来,打听下京中动向。”
裴元暗喜,正要应下。
旋即警醒,不能让陈心坚这等奸佞,妄自揣度圣意。
于是便不悦的说道,“陆公公帮了我那么多,现在正是他最无助的时候,我正要带着这一路风尘去见他,也好让他知道我的心意。”
裴元仔细筹算过自己对内廷的一些安排。
他和谷大用现在的关系虽然紧密,但要说到感情,又怎么比得过谷大用从小带大的朱厚照?
大家一起快乐的挖墙脚倒没什么,毕竟大明又挖不塌,但是裴元要是打着主意,给朱厚照硬塞儿子,恐怕谷大用的立场就靠不住了。
甚至可以说,整个正德七虎的人,都可能靠不住。
然而这等大事,必须得有内应才能做成。
裴元的选择并不多,最可能和他铤而走险的,也就只有陆訚了。
陆訚是弘治旧人,早年一直在外地镇守,和皇帝谈不上什么私人感情。
等到朱厚照被干掉的时候,这些失去主人的内宦,会在短时间内成为中立阵营。
陆訚这种对天子感情淡薄的,会在第一时间考虑后续的下家。
那时候只要自己有着周密的计划,再凭借着战绩可验的口碑,很大可能争取到陆訚的倒戈。
陈心坚便道,“不知道陆公公回京后,天子有没有赐下宅邸。若是没有的话,只怕还在宫中。千户还是先回智化寺休息休息,卑职这就让人去打听。”
裴元也不多话,便由着陈心坚安排人去做事。
等到了智化寺,正在里面坐班的澹台芳土连忙匆匆出来迎接。
裴元想起当初第一次去南京的时候,那时候韩千户出去办差,在锦衣卫衙门坐班的也是澹台芳土。
裴元和陈头铁、程雷响,可是好生生的吃了一顿闭门羹。
裴元下意识想要调侃几句,但是想到这老货的暴躁脾气,万一挨了打,就算以后收拾了他,也是颜面扫地。
当即很和气的对他说道,“你是千户所里的老人,好好办差就是,不必这么客气。”
澹台芳土听了心里舒坦,笑呵呵的说道,“若无裴千户的手段,京中尚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