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让庖厨加了不少硬菜,还拉着儿子贾穆饮酒,那模样就差敲锣打鼓庆贺离任河南尹了。
刘辩是在用晚膳的时候得知此事的,还派高望赐下御膳和御酒,并问询贾诩因何而喜。
贾诩表示,这是为太子殿下受禅登基而贺,嗯……绝不是因即将离职而喜。
刘辩眯着眼看向贾诩,他怎么就突然不想给这家伙更换新职位了呢?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今日聚集于此的潜邸之臣,除已入职中军或外放任职的几人外,其余人的去向主要分为外放和进入侍中寺两类。
待贾诩和钟繇落座后,阁中众臣再也按捺不住,频频向饮酒的刘辩投来期待的目光,眼中满是渴望为天子效力的急切之情。
外放并非因被天子嫌恶,而是为了让他们积累基层经验、增长见识。
没瞅见太子家令田丰、太子率更令沮授和太子仆荀彧这三位太子府府僚之中的领军人物,都被外放任职了?
而待姗姗来迟的贾诩和钟繇都落座后,阁中众臣再也按捺不住,频频向饮酒的刘辩投来期待的目光,眼中满是渴望为天子效力的拳拳“忠诚”。
刘辩自然也是觉察到众人那近乎溢于言表的期待之色的,他并不反感臣子心中具备对权力和地位的野心,若是心中没有野心的人,又怎会有前进的动力呢?
难道学着魏晋名士嗑五石散后裸奔隐居,才是真正的辅国良臣?
刘辩缓缓起身,向着满堂臣子行了一礼。
众人见状惊惶不已,天子起身时,绝大多数人随之站起,而天子俯身行礼时,所有人都伏在了地上。
天子站着你坐着,天子俯身你受礼?
你不单单是不想进部了,你还是不想要活路了。
“这一礼是谢过诸卿,在朕初登太子之位时,不嫌朕年幼,尽心效力。”刘辩从高望手中接过酒盏,连饮三大盏椒柏酒,并将酒盏倒悬,以示饮尽,“感激之情都在酒里,朕不赘言。”
“朕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今日的荣光,朕不会独享!”
刘辩的态度很诚恳,面对这群在几乎凝聚了一个时代才气的英杰们,刘辩收揽其心的手段便是待之以诚。
作为一位优秀的暖男,温暖着每一位臣子的心,成为他们心中唯一的太阳。
当然,作为暖男,自然不能让臣子们看着画在纸上的大饼代替粮食充饥,也不能让他们在大冬天的靠着太子给予的心灵鸡汤代替皮裘、炭火温暖身体。
随后,刘辩开始宣布官职任命。
首先是外放名单,太子洗马刘岱和太子门大夫刘繇兄弟俩,分别被拜为河东太守与河内太守。
也不知是否是近朱者赤,刘岱与刘繇兄弟俩所展现出的才能是远胜于前世的,而作为汉室宗亲之中的新生代俊才,自然是要给予重用的。
太子门大夫王朗,擢拔为博陵国相;太子庶子陈宫,擢拔为梁国相;太子庶子华歆,擢拔为雒阳令。
算上此前已外放的沛国相田丰、鲁国相沮授、济北相荀彧,原太子府府僚中,共外放了七个二千石郡守和一个千石的帝都县令。
这般封赏着实是令人心动,别说王朗、陈宫和华歆了,就是身为汉室宗亲的刘岱和刘繇兄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懵了。
直到身旁的同僚提醒才反应过来,向刘辩俯身行礼,道:“臣等,谢国家恩典!”
国家者,天子也。
“陛下”多是书面语,而“国家”则是口语用词。
不过相比于外放的几人,实际上更加喜悦的是未曾被外放之人。
因为他们的前途显然是在那侍中寺!
侍中寺原属少府体系,如今被刘辩从少府中独立出来,与尚书台并立,不受三公九卿辖制,俨然便是朝廷之中新的权力中枢。
刘辩在侍中寺设侍中8人,秩真二千石,主顾问事并管理侍中寺;设黄门侍郎8人,秩千石,辅顾问事;设治书常侍16人,秩比千石,主起草文书。
此三者皆可参赞机要,同天子讨论机要事务并提出意见。
其下,有记室令史,主书写章表文檄;书令史,主文书整理及归档,二者皆秩六百石。
而文书的传递,仍由宦官负责,但改小黄门之名为黄门冗从,同时也不取消中常侍的职位,但严格限制了人数。
此外,收藏保管符节(虎符、节杖等)的符节台也从少府被纳入了侍中寺体系之中,设符节令一人,秩六百石,主管符节;设尚符玺郎中4人,秩四百石,负责保管符节;符节令史,秩二百石,负责登记符节使用、授予情况。
侍中一职,刘辩任用了贾诩、程昱、董昭、钟繇四人,另外四个员额暂时空缺。
看着四人拜领受封诏书向天子谢恩的场景,众人虽明知这四人是太子府元老,却仍不免心中吃味。
典韦、许褚等军中将校暂且不论,军职晋升与文臣不同,军功带来的晋升速度远超文臣。
但这四人的晋升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两年前,贾诩和钟繇还是白身,程昱是不入流的东阿县吏,董昭也只是六百石的柏人县令,如今两年过去尽皆为真二千石重臣,距离九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