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他绝不是黄忠的对手。
连珠箭这种手段,即便是躲过了头两箭,第三箭也几乎是躲不开的。
就算人能避开,胯下战马也避不开。
而且三星连珠箭虽然对于人的精力和体力是极大的消耗,但黄忠短时间里至少能射三次三星连珠箭。
躲得过一回、两回,难道躲得过第三回吗?
黄忠虽然很享受吕布这位年轻人的吹捧,但还是笑着表示,若是真放在战场上,吕布骑着赤菟马是不会给他连射三次的机会的,最多不过是一发三星连珠箭。
而且他的箭再准,只要手持一面木盾就能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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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黄忠和吕布的相互恭维,刘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这还手持一石弓却只是力求每箭都能命中35步外的靶子上呢。
35步,也就是后世的50米,难度已经颇高了。
但奈何身旁站着几个能百步穿杨的家伙,即便是自称“箭术不精”的曹性、张辽,也都是七十步内近乎百发百中的天赋怪,好悬没给刘辩练得自闭了。
用早膳之时,今日尚且是休沐日,侍中寺的一众人等都在家中陪伴家人,因此刘辩就和这些教导他箭术以及陪他练箭的中军将校们一同用膳。
看着一众中军将校们狼吞虎咽的模样,刘辩笑着让太官令再去添些胡饼、汤饼等吃食。
刘辩这人,不太喜欢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相反他很喜欢在饭桌和酒桌上聊事。
比如闹得沸沸扬扬的“薄葬令”。
今日是正旦年节休沐的最后一日,但这个年节因为这条“薄葬令”,他过得可不算好。
张昭虽说是御史中丞,却也无法完全约束兰台的御史们上奏,不少御史都在年节上书弹劾田芬这个少府卿,太傅卢植、司徒刘焉以及太常卿郑玄都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有人进谏他这个天子,希望天子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盗律》:盗发冢,弃市。
依照律法,只要是偷挖别人坟冢的,就是死刑。
大部分朝臣都没有为偷挖田芬父母坟冢的儒生求情,但还是有不少人以偷挖之事未遂请求从轻处置。
这刘辩还是能考虑考虑的,结果竟然又有一部分朝臣上疏,试图玩起春秋决狱那一套,说偷挖田芬父母坟冢的儒生是为确认田芬是否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奸臣,所以才做这些事。
其本心是好的,而且也未能成事,不当重罚。
一来二去这件事在这几人口中竟成了为田芬好!
我挖你祖坟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识好歹?
这抽象得连刘辩都没绷住,若非他叮嘱了齐国相刘琬派出六十人三班倒值守,田芬的祖坟真就要让人刨了,竟然还敢以这般理由请求他宽恕?
吕布将碗中的羊汤饮下,从怀中取出妻子为他准备的帕巾,小心翼翼地擦了嘴,向刘辩抱拳道:“国家,臣觉得国家的‘薄葬令’是善政,臣的阿父阿母是亡于鲜卑人的劫掠,若是真要厚葬才能聊表孝心,那五原郡都不会屡屡遭鲜卑劫掠了。”
“这是为何?”刘辩略有些疑惑。
吕布则是笑道:“若是如此,那五原郡百姓哪还有半点余钱余粮,鲜卑人来了没准都忍不住施舍一二再走。”
刘辩也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但笑着笑着却是笑不出来了。
是啊,这就是最底层百姓疾苦的原因之一。
当老百姓不仅活不起了,连死都死不起了,如何能不造反呢?
张辽看着天子略带伤感的神色,也插话道:“国家,臣虽年幼,但曾听家中父母言,当初为厚葬祖父而陪葬良多,臣家中也是雁门豪族,但因祖父病亡以至于家中一时之间竟无余钱与养马的牧民结算钱财,何况黔首乎?”
刘辩微微颔首,就连张辽这种边郡豪族都差点承担不起厚葬开支,可想而知对于底层百姓的伤害究竟有多大。
莫以为雁门张氏是边郡豪族就不如中原豪族,他们只是在政治上掌握的话语权有所不如,但在钱财上,经营马匹贸易的雁门张氏反而比许多中原豪族要阔绰。
沉思良久,刘辩让高望取来他一直留中不发的那一堆奏疏,取出其中一本奏疏。
那是前几日在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