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对文丑倒有些英雄相惜的味道。
“还敢口出狂言!”文丑一听,怒了,再次策马冲锋。
把锅甩给他,是唯一的办法了。
昨晚的大败能把责任推给田丰,但同时接下来便吃不得败仗了,道理很简单,没人再为自己背锅了。
文丑尝试着策动跑了两圈,当即赞道:“子龙,你这可是好马啊,万里挑一的良驹!”
这一仗折了九万人固然是个令人心痛的数字,可袁谭太清楚袁绍的性格,折了八万人尚且可以解释,折了文丑,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林墨可是很惜命的,火烧大寨后,他并没有立刻的来到大营,因为周遭的败军、乱军太多了,没有彻底肃清前,他可不想冒险。
“因为岳丈大人这么做,会影响了北国局面,为了区区一个文丑,不值得。”
打仗都会有伤亡,退一步说,就算折损过半,兵力上依旧占据了绝对优势,可唯一不能接受的是,文丑生死不明。
那就是以辛家兄弟、郭图、荀谌为首的颍川派谋士,以沮授、田丰、审配等人为首的北国谋士团,还有以许攸、逄纪为首的南阳人。
赵云露出一抹苦笑,“文将军这是在刁难我呢。”
闻言,文丑大笑了起来,“好啦好啦,见你也是铮铮汉子跟你多说几句,还敢劝降,我文丑别的没有,头上这颗脑袋早就决意为主公驰骋天下,死不足惜的。”
田丰是无辜的,这一点袁谭也清楚,可覆巢之下无完卵,他既然跟在了自己的青州战线,就有义务做出一定的牺牲。
没有文丑的加持,凭那一万多俘虏,又想要粮草,又想要金子,还想要战马,袁谭估计会问他睡醒没有。
因为他们也很清楚,再往后的战斗,确实是只许胜、不许败了呀。
原本就是木制的大营,在桐油、硝石和火炭的加持下,没多久就成为了一个大火炉,加上雄黄被燃烧后释放出来的毒气,北国军成片成片的倒下,由于高温灼烧而发出的渗人哀嚎听的人毛骨悚然。
文丑的白马已经被吕布射杀了,为了公平,赵云甚至主动把玉狮子借他一用。
“允文来了呀,你是不清楚,这文丑不过尔尔,没传说的这么厉害,这等货色还给他们了,也掀不起浪头。”吕布笑盈盈的说道。
辛评说罢,辛毗又接过话茬,“至于说后续如何谋夺徐州,在下以为公子可先做调整,安抚军心,待时机成熟,再行南下。”
五万人出营的动静到底是太大了,斥候回禀后,韩莒不疑有他,只等吕布带兵跑远,时间差不多时便下令冲锋。
仅仅是片刻的思想斗争,袁谭就下定决心,把一切罪责推给田丰,他一个人死,总好过大家一起死吧。
站起身来后,对着他作揖道:“服了。不过我有言在先,若能救回颜良,我自会回报,倘若不能,温侯还是杀了我简单点。”
“公子多虑了,依在下看,此事尚有转机。”辛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一抹狡黠。
“公子,文丑将军,生死不明.”
结果吕布一听额头青筋爆出,瞠目道:“他这明摆着在戏耍你,做了俘虏还敢这么嚣张是吧,好好好,把他出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差距!”
“怎么,你还有他用?”
“岳丈大人,文丑对于北国军的意义,士气更重于个人战力。”
噗嗤~吕布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今天要不给你上上课啊,你是真的不知道儿为什么那么红。
入营之后的顺畅超乎想象,本应该早就看出问题所在,可韩莒只当是吕布梭哈,把所有兵马都调了出去,大营已经空空如也,待得他杀到中军帐的时候,四门一并射入火箭,一场大火就此点燃。
“这一点公子尽可放心,昨夜一战,我军元气大伤不假,可吕布亦是军力危殆、亟需休整,短时间内,他绝对无法掀起第二重进攻。”
“那我岂非徒劳一场?”吕布没有完全明白林墨话里玄机,但经历了这么多,女婿的话不听就会吃亏的道理他已经懂了,一时间心痛如绞啊。
相反,如果让人知道文丑在己方手上,他又无动于衷,只怕手下人都不会服他,这里头其实就是夺嫡与军营威望的冲突,可以说,一旦条件开了,等同于逼着袁谭做出行动。
在吕布看来,这货能不能值这些钱还两说呢,自己不过略施小计就把他从几千骑兵里生擒了回来,这得多弱呀。
“当然。”
随后,他看向吕布,肃目道:“放心,我会点到为止,不伤你性命。不过希望你也信守承诺,输了后要放我离去!”
赵云听出了文丑内心的遗憾,就跟当初他一直想跟吕布交手的心情是一样的,淡淡一笑后,右手扶着栅栏,“文将军若能留下,便可与我、与温侯,一较高低。
只听得铿的一声巨响,紫金枪上传来的巨力让他虎口发颤,手臂发麻,胸腔内好似气血翻涌一般难受,竟然连枪身都出现了弯曲。
除非你有老岳父这样的身手,同时面对三英、六将还能全身而退,那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单挑。
老岳父这人就是这样,每次打了胜仗就得飘,林墨有些无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