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不用了,”萧棠道,“让伤慢慢好吧。”

瑞雪不解,她只笑了笑,柔声道:“那些药膏名贵,何必暴殄天物。”

瑞雪嘟囔道:“再名贵也名贵不过殿下嘛!”

萧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不能明着跟瑞雪解释,她打的是个鬼主意。

太子殿下平日行事时常常把玩她的双手,他最是目中无尘,若如今瞧见她手上留疤,指不定就对她淡了心思。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萧棠舍不得自毁容貌,但若让手背上有些疤痕能换来这份好处,她还是舍得的。

瑞雪还在试图劝她不必这般过分节俭,萧棠却已经站了起来,笑盈盈地道: “好啦,西山殿离这儿远,我先去了。”

宴上不能带侍女,瑞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公主离开。

萧棠没有闺中密友相邀,也无人结伴,只得独自前往西山殿,由宫女领着入座。

正是开春好时节,风清日朗,宫中所设的内外宴也重新多了起来。宴会尚未开始,气氛格外松快。

可等萧棠步入席中,她微妙地感觉到,四周的谈笑声不约而同地停滞了一会儿。

紧接着,一道道目光都投了过来,各式各样视线流连在她脸上、身上。

萧棠越过那些打量,如常坐下。

不知怎的,往前她都是坐在席末,如今却往前移了几个位置,同那些平日高攀不起的贵女王孙们近了许多。

但很显然,只是席位靠近显然没有什么用。

宫中阶层分明,家世身份足以坐在一起的女子才会一起玩乐,那一圈的人都是贵女中的贵女,唯有她一人显得突兀。

瞧见萧棠竟坐在自己旁边,周围女眷惊讶后便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忽略掉了她这个刚来的大活人,继续笑吟吟地攀谈起来。

为首的长宁公主笑道:“父皇白日才赏了我些樱桃,我还愁着一个人享用不了那么多,想到今日是赏春宴,便干脆带来给大家都尝一尝,还望你们不要嫌弃得好。”

长宁公主模样矜傲,一瞧就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姑娘。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才刚及笄,是皇帝最小的女儿,在众位皇女中最受宠爱,母亲因她连年晋位,如今已是四妃之一。

她说完,身后的宫女便将准备好的樱桃装碟,陆续纷发给旁人。得了樱桃的女眷们也一派言笑晏晏,你一句我一句地捧起长宁公主:

“公主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沾了您的光,我才得尝这贡果一口,荣幸都还来不及呢。”

“宫中的樱桃,确实与外头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陛下当真是宠爱公主,每回的赏赐都叫我们开了眼。”

这话落下,萧棠清晰瞧见有几人又往她这边看来。

这里可巧了,不只有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还有众所周知最不受宠的公主。

她装作没看见,平静地抿了口茶,并不想掺和这群高门贵女的事情。

然而她不想,却总有人非要把她卷进来,长宁公主蓦地开口问:“你们数一数份例,还有淳和姐姐的份吗?”

“……禀公主,已经分完了。”

宫女福身说着,却不知是真的这般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呀,这可怎么是好,”长宁公主撑着脸,轻飘飘地道,“只得委屈一回姐姐了。”

这番针对实在算不得高明,但谁让她是此处身份最尊贵的人。她想要刁难谁,压根用不着虚与委蛇。

“我听说太子哥哥又是替姐姐说话,又是赠了姐姐好多文房墨宝,潇湘殿应当也不缺这几颗樱桃吧?”

若说萧棠先前还有几分莫名其妙,一听这话,她便一下子都明白了。

她并不答长宁公主的问话,只温温柔柔地笑了笑:“想不到长宁这么关心我。”

“……这些时日闹得这么大,我想不知道都不行。我从前没见姐姐同太子哥哥说几句话,还以为你们之间不大熟悉。没想到太子哥哥这般疼你。”

长宁公主撑起脸,“不像我,他都不曾过问我的婚事。”

萧棠道:“皇兄在意的是国事,而非我的私事。”

长宁公主笑了下:“也是,太子哥哥心地仁善,微服私访时见到路边乞丐老妪都会施以援手,况且要去和亲的是姐姐。”

她语调轻快,说出的话却有意无意夹着刺。

这般的奚落,萧棠经历过不知道多少遭。她佯装不察,蹙起眉:“可汗只是念我为江南人士,想请我替他介绍江南织品,陛下也并未下旨命和亲。”

“此处人多眼杂,妹妹还请慎言,免得叫有心人听了,以为你在假传圣旨。”

长宁公主一下子坐直,嘴角的笑瞬间没了。

可萧棠黛眉忧愁,看起来像是真担心她,教人不好当场发作。

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场面一瞬变得有些尴尬。

当然,尴尬的只有其他人,萧棠置身事外,继续喝茶。

她还惦记着这次赏春宴的目的,现下男女分席,男子都坐在她对面,正方便她观察。

萧棠扫了一眼,都是些不大熟悉的面庞。

这个瞧着应当是哪家的公子哥,脾气一看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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