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愿。”
这封介绍信里有蒋颂的泪点,或许昏暗的灯光烘托下使得气氛到了,一个一米八几的肌肉壮汉红着眼睛,侧头从身边人那里寻求认同,“真令人难过,对吧。”
路今夜垂眸看着手里那封介绍信,还没轮到他,还不能打开,元宵既然想与他上这个节目,让节目组邀请了他,想来信里的内容应该是他想看的。他长腿舒展悠悠道:“不对。”
蒋颂说:“你这人,怎么一点共情能力都没有。”
路今夜不觉得这和共情能力有关系,但他什么也没说。
承诺或誓言,没做到就是没做到。
迟来的后悔一点用也没有,反而像是在装深情。他摩挲着手里那封介绍信的粗糙纹理,哪怕她在信里服软认错,他也不可能原谅她。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斜对面那抹身影。
手肘落在膝盖上,托着腮正在听旁人讲话。
挺翘的鼻尖微微翕动,几缕发丝浮动,扫过她饱满红润的唇。
他盯着那缕碎发。
好烦。
察觉到他的视线,元宵侧头看来。
路今夜仰着下巴。
他当时狼狈求她的摸样至今历历在目,而她的不为所动刺痛神经,他又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后悔有用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遗憾了。
不知哪送来一阵风,携着她身上的甜花香气送到路今夜身前,他皱了皱鼻子,看见元宵很轻地笑了下。
似乎是忌惮节目组的规则,那是个很礼貌客气的笑,像是穿行在路上朝行人打招呼一样寡淡无味,但偏偏,他呼吸一滞。
“……”
路今夜冷着脸移开眼。
朝他笑这么漂亮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