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说:“你打算怎么邀请我?”
余行俯身撑在她的秋千椅背边,嗓音含笑:“你还真直接。”
余行说:“晚餐想吃什么?”
明天想吃什么
元宵一顿,昨晚那条心动短信,是他发的。
客厅里,贺远舟自己给自己做了份早餐,慢条斯理地切着鸡胸肉,刀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透过巨幅落地窗往外看,透明的玻璃花房内,余行正俯身朝坐着的元宵说话。
沙发上梁恒也在往那边看,无意识地咬着唇。
“他倒是动作快。”贺远舟擦了擦唇角,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见梁恒没有回应,贺远舟眯眼打量起花房内的情景。余行既然主动邀请,元宵应该不会唐突地拒绝,既然最优选没了,那得尽快做打算。剩下的几个女嘉宾里,选谁呢?
贺远舟这么想着,离开了客厅,经过梁恒身边时,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机会,等是等不来的。”
说完,抬步往二楼去了。
梁恒盯着花房内相谈甚欢的两人,知道元宵大概率会和余行组队。他也想主动出击,可每次靠近她,喉咙里就像被塞了棉花。
梁恒想,至少亲口问一次,哪怕被拒绝,也让她知道他的心意,总好过畏畏缩缩踌躇不前,什么先机都让余行占了。
与此同时,二楼路今夜房间的阳台上,他手肘撑着栏杆圆圆的注视着花房内的动静。
注意到余行此刻离元宵距离不过一拳,路今夜皱眉。
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吃完早餐漱口了吗,就离她那么近说话。
这位约了也是白费,元宵肯定会来找他。
没看见早上余行帮她戴项链,他只是打了几个喷嚏,她就心疼了,立刻把项链要回来,要余行离他远点?
昨晚元宵心动短信没选他,估计只是觉得这几个人帮她搬趟行李挺不容易的,同情票而已。
她邀请他来上这个节目,不就是奔着和好来的吗?至于昨晚那封信,他俩分开有一段时间了,她不记得也正常。
路今夜看着余行那只离她越来越近的手,如果目光有实质,估计已经在余行手背上凿出个洞来。
越看越心烦。
路今夜转身回房。
蒋颂看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不是才用漱口水漱过吗?”
路今夜吐掉漱口水,看着镜中的自己,刚抓好的造型被风吹乱了,指间抹上发胶,重新梳拢。
他得好好想想,待会元宵拒绝了余行上来找他邀请他组队的话,他要怎么同意才能不让她多想。
他可是勉为其难同意她的。
只是游戏组队而已。
他是不可能和她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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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和我组队,我带你赢。”
玻璃花房里,余行倚靠着秋千,从侧面看元宵,骨相完美,头包脸,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造物主的偏心在她身上淋漓尽致。
她垂眸看着腿边插在洁白花瓶里的红玫瑰,余行多留意了一眼,说:“你愿意吗?”
元宵缓缓收回视线,笑:“说得像婚礼誓词一样。”
她从秋千上起身,道:“那我看看,你怎么带我赢。”
余行松了口气,客厅里还有个梁恒虎视眈眈,要是被拒绝,真有点丢脸。他从身后抽出一支红玫瑰借花献佛:“不会让你失望的。”
元宵杏眸看着那支花,没着急接,而是伸手拨了下余行额前垂下的几缕头发。
余行一愣。
“挡眼睛了。”
她从他手中接过,“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微微一笑,离开花房。
走进客厅,梁恒罚站似的站在落地灯旁边,笔直得像是和那灯一个厂里出来的。
见她走进来,梁恒犹豫了下,鼓起勇气靠近,看着她手里的花,舔了舔唇,问道:“那个……你有队友了吗?”
手里的红玫瑰娇艳欲滴,元宵目光扫过他的卷毛,路今夜刚和她在一起时好像也是,想揉揉看,她说:“今天有了。”
梁恒肩膀塌下去,失落道:“啊,好吧。”
高跟鞋在地毯上换了个方向,路过他身边时,她驻足,“明天……”香水尾调涌入鼻尖,元宵说:“别让我等你,好吗?”
梁恒呼吸一滞。
所以,不是拒绝,只是他动作太慢?
心跳在胸腔中横冲直撞,“我……”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元宵裙摆浮动,已经擦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二楼转角处,元宵脚步未停。
垃圾桶感应盖缓缓升起,她一秒没犹豫,将花扔了进去。
-
下午两点前十分钟。
路今夜站在房间门口,倚靠着墙壁,午后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着手机,一条长腿随意地抵着墙根,头低垂,透着几分慵懒。
蒋颂拉好背包的拉链,回头一看:“谁罚你站那了?”
路今夜活动了下因长期保持一个动作而僵硬的脖颈:“我等人。”
“坐着等呗。”蒋颂指着旁边的沙发:“上面长刺了?”
“我站这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