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拍打水面,却笑:“道君急什么,这才刚开始。”
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成镜瞳孔颤动,这一刻终于回头看她,眼瞳里倒映出她靠近的身影。
身体下意识后退,却被那透明的蛇紧紧缠住,更加靠近她。
北溯抬手伸向他的脸,被他避开,不甚在意地垂下,突然抬起一把捏住他下巴,逼迫他看自己。
“道君修炼百年,身体应当比凡人更强。”
成镜绷紧身体,还未弄清楚她的用意,只以为她想羞辱自己。
直到听见她那句话,脑中绷紧的弦断开,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你这样的身体,应该能受得住我的力量,为我孕育子嗣吧?”
成镜以为她说的成为她的容器是戏言,却没想到她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体特质,甚至胆大包天地打起了他的主意。
自己真身是金莲,可孕育世间万物,不论是人,还是兽,器,植。
而他以金莲之身修炼可忽略部分法则,比起修炼千百年都无法飞升的修士,他只需再渡过三次月圆之夜,便可静待雷劫到来,渡劫飞升。
但从未想过,会被一不认识的女子盯上,甚至想要用他的身体孕育她的子嗣。
她怎么敢的?
“所以你之前拉我入幻境,故意让我看你的过往,便是为了——”那句话他说不出口。
这是对他的侮辱。
对他人格的剥夺。
“啊……”北溯想了想,摇头道:“那是个意外。”看到她的过往也无所谓,她都不在乎了,没有什么能伤到她的。
北溯目光极为专注地打量身前的男人,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深,眸色越来越暗。
她似那抓住猎物的蛇,思考着在猎物身上哪一处更好下口。
“阁下从何而知我的身——”
剩下的“份”字被淹没在他压抑的惊呼声中。
北溯一口咬住他的脖颈,力气毫无收敛,立刻在他脖颈上烙下痕迹,只轻轻一磨,脖颈上涌出血珠。
她松开口,指腹用力摩擦,擦了血珠。
成镜身子一颤,莫名地因为她手指摩擦自己脖颈时毫不温柔的动作而战栗。
旋即发现自己表现的异样,涣散的焦距立即聚集,意识到她接下来做的事时,拼尽力量也无法反抗。
受到月圆之夜反噬失去力量,还被人封锁灵脉沦为她的容器,甚至还要被她如此屈辱地折磨。
“你敢……”成镜被缠住的双手缓缓握紧,额间青筋暴起,直直盯着还想在他身上作祟的女子,怒意逐渐充斥眼瞳。先前忍耐保持平静的面具破碎,此刻他浑身处处都是怒火。
被侮辱,被肆意揉弄的怒火。
从未遭遇过这一切,认知出现偏差的无措。
北溯愣了会,忽然兴奋。
他终于急了,终于不是波澜不惊仿佛什么都撼动不了他。
这样的他,更能激发她心底的征服欲与施虐欲。
想看这朵莲花在孕育她的子嗣后,是会直接杀了他自己来保住名声,还是忍着成为她修复鳞舞的容器,苟且偷生。
北溯弯着眸,笑了。
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像今日这般,折磨一个人,她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滋味。
不过……
北溯对上那双视自己为敌的眼,蹙了眉。
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北溯抬手,捂住他的双眼,纤细长睫在掌心颤动,有些痒。
她忽然用力按住,阻止那对长睫颤动,内心掩藏的欲望膨胀,冲破枷锁,取代理智。
她放任欲望肆虐,由欲望驱使,再一口咬住他的脖颈,同样的位置,力道更重。
一声压抑的闷哼落在头顶,北溯唇角噙着笑,伸出舌尖舔舐那滴血珠。
下一秒,男人绷紧身子,连呼吸都忘了。
湿润冰凉的触感还在,柔软得仿佛一碰就碎。
他呆滞着,脑中空白。
为人三百载,从未被人这么亲密地触碰,也从未有人敢这般强迫他。
导致他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究竟什么样的关系,能亲密到被人舔舐脖颈,吮吸血液?
他迟钝的反应被北溯发现,没有撤开捂住他双眼的手,只微微后退些,瞧着他此刻的模样。
薄衫滑落,脖颈挺起,两处牙印格外明显,被舔舐走的血珠又冒出来,只那么两滴,像是红豆,点在脖颈上,与他那莲身自带的白皙肌肤对比起来,尤为明显。
本是安静得只有水声的梦境里,混入了一人急促还未平静的呼吸。
一起一伏,断断续续。
北溯眸色沉下,眼中只有冷意。
将他们身体缠住的蛇溢出点点星子,连成线,缓缓进入她在成镜脖颈上制造的伤口。
刺痛传来,成镜双手被禁锢着无法捂住脖颈,眼被遮着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感知到不断涌入身体的某种力量,蛮狠地挤进灵脉里,驱赶他原本的力量,霸占空间,犹如引起这一切的女子一般,强硬地要他接受一切。
可是身体本就蓄满了力量,受不得外界力量入侵。
太满了,他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