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问:“还有别的吗?”
服务员微笑着指向另一页,“那这道‘醉浮生’怎么样?味道偏甜,度数也比较低,女顾客一般都挺喜欢的。”
“那就这个吧。”陆照霜点完酒,又点了一道简餐。
酒水单重新推到郁思弦面前,他点的却是那杯黄粱一梦。
等侍者走了,陆照霜才打趣道:“怎么,你最近碰到什么糟心的事了吗?想一醉方休,忘个干净。”
“不是,”郁思弦摇头,悠悠道:“只不过这个名字很符合我最近的心情,黄粱一梦、如梦方醒。
能配得上如梦方醒这种措辞的事情可不多见。
陆照霜兴致上来,手肘撑上桌面。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郁思弦就似笑非笑地堵住了她的问题,“如梦方醒,和我是怎么认识的林珩,这两件事如果你只能选一样来问,你会问什么?”
陆照霜就像找到了喜欢的玩具,却被告知只能在其中二选一的孩子,露出了很明显的纠结神色,但也并不恼怒。
因为对于成年人来说,好奇心本身就是一件很稀缺的事情。
她很珍惜这种心情,便顺着郁思弦给的选择,认真想了想,“那我还是想听你是怎么认识林珩的。”
“这样啊,其实如果你问的是如梦方醒,那我恐怕会很难回答你。”
郁思弦虽然这么说着,但表情与其说是松了一口气,倒不如说是一种微妙的惋惜。
“我和林珩是大学同学,名义上的舍友。”
之所以是名义上,自然是因为大学期间,郁思弦和陆照霜其实都是回家住的。
大学总有很多活动是以宿舍为单位组织参加,那他们认识倒也并不奇怪。
陆照霜刚觉得自己困惑已解,却没想到郁思弦跟着就扔出了另一个炸弹。
“林珩在大学期间组过一个乐队,我被他叫去看过几次,后来有一次他临时受伤,没有办法上台,我替他弹过一次吉他。”
陆照霜讶然,“你会弹吉他?”
“是啊。”郁思弦看着她,露出微笑。
“我怎么,”陆照霜试图从记忆中找到有关郁思弦和吉他之间的联系,却始终一无所获,“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郁思弦意味深长地说:“因为是我故意不让你知道的。”
陆照霜眼睛不由睁大。
这时服务生走过来,将他们点的酒水端到他们面前。
郁思弦道了谢,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蹙了蹙眉,又重新放下,“还好你没有点这道,它度数比我想得要高。”
陆照霜看着郁思弦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当真是觉得古怪极了。
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郁思弦竟然说他故意不让她知道,还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陆照霜觉得郁思弦简直是在捉弄她。
然而郁思弦的神情却十分柔和,“抱歉,阿照,我想,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为什么?”
“因为那个答案,一定会让你觉得非常为难。”郁思弦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