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3)

,她和徐勿凡对上了眼神。

她静坐于人群之外,徐勿凡伫立在灯光之下,隔着暗与光、上与下、远与近的距离,她们对视了一眼。

不知为何,陆照霜就是觉得,那一眼不是偶然,而是冲她而来。

徐勿凡看着她,还在唱着——

“我们浑浑噩噩做笑脸,

保持你我体面。

任它溃烂,

任它腐败。

当天放晴,

我们又互道早安,

戴上假面。”

她嘲讽着一切故作姿态,嘲讽着一切粉饰太平,嘲讽着一切虚与委蛇。

嘲讽着坐在2楼卡座上,隔岸观火、却还是被烧到了掌心的……陆照霜自己。

文艺创作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陆照霜一直深信这一点,在每次音乐会的练习中,都竭力透过曲谱去理解那些大师们表达的感情。

理解、传递、再表达,许多年来她重复着这个过程,兢兢业业,既投身其中、又置身事外。

这是头一次,那把火越过了她一直设在自己心里的安全界限,烫到了她。

徐勿凡的眼神好像在说,这整个酒吧里,一直戴着假面的那个人,不就是你?

陆照霜几乎是仓皇地,在那个对视中移开了视线。

这一曲结束,酒吧里响起比开场时热烈了好几倍的呼喊和掌声。

逃出人间的成员们朝观众们行礼过后,就回到了后台。

酒吧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充斥着白噪音一般冗杂琐碎的声音。

但陆照霜知道,已经不一样了。

这里已经点燃过一把火,即便这把火已经烧退,但现场仍旧残留着对于那场高温的记忆。

“现在呢,阿照?”

郁思弦坐在桌对面,目光格外幽深犀利,“现在你怎么看这支乐队?”

陆照霜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试图拨开自己脑内那些复杂的情绪,尽可能以公正的立场评价道:“最后一首歌的发挥和前面完全不是一个水平,如果他们能全程保持那个状态,我想说不定还不错。哦,当然,我指的是那四个正式队员。”

至于那个小提琴手的发挥,她想已经不需要她再说什么了。

郁思弦解释道:“大概在两个月前,这个乐队发生了一些冲突,他们以前的小提琴手选择了离开,乐队差点直接解散,多亏林珩把他们重新拉了回来,但军心溃散,只有那首假面是他们已经演奏过很多次的歌,其他的都是林珩这两个月的新作。”

那前面糟糕的表演,确实可以解释了。

郁思弦继续道:“他们还不是一支真正的职业乐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职,练习时间非常有限,而且资金情况不容乐观,林珩找上我,是希望我能借他一间练习室,他现在没有多余的资金来租用练习室了。”

陆照霜心情复杂地听完,干笑了一声,“那你和他的感情倒是真的好,会乐于助人到这种地步。”

“这不是一场单方面的给予,准确来说,我也有我的目的。我们公司有一个称得上收视保障的综艺台柱《乐队人》,它的第三季预计在下半年录制,参加这个节目的很多乐队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经济合约,我当然也希望能在这个节目上捧出属于自己公司的乐队。”

“你看好这支乐队?”

郁思弦斟酌着回答:“如果他们能在节目中取得不错的成绩,那我就会签下他们。”

陆照霜给他鼓了个掌,“真不错,祝你们都能得偿所愿。”

听着她带刺的语气,郁思弦轻轻晃了晃杯中的酒,“看来你已经猜到,我想拜托你的是什么了。”

陆照霜勾了勾唇角,“我还不至于蠢到现在都意识不到。”

他带她来看这个乐队的演出,而偏偏这个乐队现在最大的缺陷就是小提琴手,那他拜托的还能是什么?

陆照霜觉得荒谬极了。

她对流行音乐并无偏见,但是,就在她刚刚成为乐团首席后不久,她最好的朋友,却带她看一个地下乐队的演出,并试图让她加入其中。

她不知道郁思弦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知道。

她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有点晚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她也不看郁思弦,径自就朝楼下走去。

她听到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不紧不慢,悠悠哉哉。

这让她更生气了。

走到门边,正要推门,却有一只手从她身后越过来,牢牢地握住门把手。

陆照霜推不动,转头直视郁思弦的眼睛。

这一刻,她几乎是被半困在郁思弦的怀里,然而郁思弦的眼睛却仍旧非常温和,并不给人逼迫的感觉。

“阿照,你在生什么气?气我不够了解你,还是气我不够支持你?”

陆照霜闷闷地抿着唇,不做回应。

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只有愤怒从胸口一点点涌出来,根本止不住。

她想,郁思弦怎么能这样呢?

明明他们昨天刚刚和好,决定放过这两年来的疏离,重新成为要好的朋友。

明明一直以来,郁思弦都有看着她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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