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还用你说!”
小老头嘿嘿一笑,“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有能人怕啥,我有招治他!”
“啥招快点说啊!急死个人!”
“兵法云虚虚实实,眼下咱们是砸不下韩家大院,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眼下……”
他抬头看看满天星斗,“估摸着三更天了,四更天是人最困的时候,等会咱们这么整……”
“行,就照老蒯说的办!”独眼龙一拍大腿,“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把老韩家这个窑砸下来,咱们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土匪们一听都来了劲,一个个解开套在马车上的绳子,悄么声的摸到韩家大院土墙下面,准备趁黑爬上去。
陈禹这边也没闲着,把全大院的人都动员起来,让他们不停的打水,往墙头上泼!
夜里气温骤降,滴水成冰,水刚泼到墙头上立马冻住,滑溜溜的,甭说爬,踩一脚都打出溜!
“上!”
得了“锦囊妙计”的独眼龙一看墙头上光溜溜的没人,顿时心中一喜,大手一挥,崽子们抡起挠钩,啪啪啪搭在墙头上,一个个手腕缠着粗粗的绳子,咬着牙,快速奔跑几步,蹭的往上一窜,老棉鞋蹬在墙头……
出溜……
吧唧!
摔了个四仰八叉!
“草……”
一个崽子摔得鼻口窜血,骂骂咧咧走过来,独眼龙定睛一看,险些没气炸了!
“老韩家的王八犊子,败类玩意,你们往墙头上浇水干啥!”
土匪们气得跳脚骂!
“咋的,浇水不行啊,有种你们爬进来!”
狗剩乐得一拍大腿,冲外边大声嚷嚷。
“你们出来!”
“你们进来!”
……
“娘你是没看到,真是逗死我,六子哥在墙头上泼了水,土匪想爬爬不上来,全摔下去了嘻嘻……”
土匪在外边闹,一家人谁都没心思睡觉,大小姐韩翠玉跑出去,不一会又跑进来,眉飞色舞,乐不可支。
“六子这孩子聪明,土匪还真玩不过他。”
大夫人总算笑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好了许多。
受伤的栓柱躺在旁边,身上盖着一床棉被,借着蜡烛灯光,偷眼去看大夫人。
灯下赏美人,越看越好看……
他下意识捂住被子,脸一红!
吵吵了半天,土匪们冻得受不了,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又猫起来,绞尽脑汁想“锦囊妙计”,陈禹这边已经悄悄把“秘密武器”抬到了墙头上!
这伙土匪属赖皮虫的,黏上就抖搂不掉了是不?
这回给你弄个大的!
天色渐渐亮了,在野地里冻了一宿的土匪一个个哆嗦着身子站起来,“老大,不行咱们撤吧,老韩家的窑太硬了,啃不下来啊!”
“滚犊子!”
独眼龙踹了一脚那个崽子,“今天我就是把牙都崩掉了,我也得把老韩家的窑给他打下来!”
“还想不想吃猪肉馅饺子了!”
大炮手跟着嚷嚷一声,崽子们一个个举着胳膊,“想!”
“想不想睡老韩家的大夫人了?”
“想!”
“想就跟我去把窑砸了,到时候杀猪宰羊吃饺子睡女人,要不这冰天雪地的,走出不到二十里就得冻死!”
土匪们终于闹明白了眼前的局面:往前是死,往后也是死,不如豁出命拼一把,砸开老韩家的响窑,到时候有吃有喝还有女人玩!
“这回咱们兵分两路……”大翻垛又站出来出主意。
一大清早,三十来个土匪呼呼啦啦冲到老韩家大门口,也不废话,一边打枪,一边掩护四五个小土匪抱着木头柈子冲到朱漆大门下面!
开始架柴火,烧!
很快木头大门就被烧得七零八落,小土匪们扒开大门一看,顿时傻眼了!
里边早用砖头瓦块给填死了!
而且还浇了水,冻成冰,铁镐砸上去只有一个白点,反倒震得崽子们双手发麻!
“我还以为你们能折腾一阵子,原来就这点本事啊!”
陈禹蹲在墙头上,冲土匪们哈哈一笑,“你们这大翻垛是从哪请的,咋净出损招?备不住是哪个绺子派过来的奸细吧!”
独眼龙狠狠瞪了小老头一眼,大炮手更是一把拔出攮子,“姓范的,老子早看你有问题……”
“别听那小子挑唆!”
独眼龙向上一抱拳,“朋友,这几番较量下来,哥哥我是心服口服,请报个蔓吧,以后山高水长,再碰上时哥哥我也多加点小心!”
“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韩家二少爷韩昌泰是也!”
陈禹还没傻到报出自己真名的地步,干脆把二少爷拉出来挡枪。
独眼龙抬手就给了一个崽子一个大嘴巴!
“你特么不说韩家老二吃喝嫖赌啥都干,是个窝囊废吗?”
“真,真是窝囊废,插千跟我说的!”
崽子一脸委屈。
“好,二少爷,今儿个爷们我认栽了,咱们山水有相逢,兄弟们,撤!”
一声“撤”,土匪们呼呼啦啦往外走,狗剩刚要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