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家兄弟俩忙着赢光老董家的家产,陈禹和大管家也没闲着,装扮成土匪,摸黑给挨家挨户放冷枪,飞叶子,吓得这帮富户狼哇叫唤,一个个屁颠屁颠跑到老韩家,商量着成立保安队对付土匪事宜。
韩家上下都在为了美好生活而努力……
“这个年过得真他娘舒坦!”
看着各家各户抬来的委托他们家买枪买炮的大洋,韩景元笑着摸摸下巴,一摆手,“抬进去,让陈管家过秤,入账!”
“陈大管家”此时正坐在账房里,指挥狗剩和栓柱将大洋一摞摞摞起来,每一百个为一组,用红纸包好,贴上封条,入库。
“六子,我听说董大虎把家产都输光了,现在正在沿街面要饭呢!”
“你可拉倒吧,烂船还有三斤钉,他家那么老大的家产,输光了能咋样,扫扫地缝子,也能划拉几百个现大洋出来。”
“行了这事你们就别跟着掺和了,老爷说了,明天让咱们跟着过去,清点家产。”
“真的,那咱们是不是……”
“咋的你们还想着趁机捞点?”
陈禹一挑眉毛,狗剩嘿嘿一笑,“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还是这西洋玩意好看……”
大夫人领着三夫人从窗前经过,透过玻璃窗,看得栓柱眼珠子都直了!
“大夫人真他吗带劲!”
直到俩人都走没影了,栓柱才擦擦哈喇子,嘟囔一句。
这货学问有限,只能用如此粗鄙之语去形容心目中的女神了!
陈禹一撇嘴,不学无术的家伙!
“赶紧干活!”
“六子,你说你每天过手这么多大洋,咋没自己捞点?”
狗剩掂量着一把白花花的大洋,把这小子给馋得不得了,陈禹一笑,抖抖手里的账本,“你当大管家是摆设,账上多少钱,库里就得有多少钱,要是差上一分一毫,我这条小命都保不住!”
“诶嘛,我还寻思着这大洋都是糊涂账呢!”
“当账房先生,一分一毫都不能差!”
陈禹笑着摇摇头,“抓紧干活吧,今天是初九了,听说一会儿后厨要做面条吃。”
“我就得意吃面条!”
“你他娘的就长个吃心眼!”
陈禹瞟了一眼站在门口往外张望的栓柱,耸耸肩,那小子一天天的,眼珠子净盯在女人身上!
要不我咋和马宝良说这俩人靠不住呢!
第二天一大早,崔玉兰就早早起来,生火做饭,陈禹打了个哈欠,去外边把马喂过,吃了早饭后就急匆匆跟着去老董家“接收”的大部队,直奔东边而去!
到了老董家一看,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
原本栓柱他们以为韩家大院就够大了,但是和眼前的董家大院一比,才知道啥叫真正的“气派!”
董家大院,东西南北各六十丈!
四周修起一丈五尺高的土围子,外墙全部用青砖包裹,四角修了四个带攒顶的炮楼,上边还架着土炮!
这个硬当当的响窑,没几百号人马,都不敢从人家旁边过!
老董头耗费一辈子心血修建的董家大院,如今马上就要易主了!
“二弟,老董家这院真够带派的!”
韩景元催马上前,“要是他们家死赖着不给咋办?”
“不给?”韩景宇冷笑一声,“哥,你真当我这县衙秘书是吃干饭的?我和杨老总说好了,等下要是老董家敢赖账不给,他就派马队过来!还有县里的黑狗子,我也能调动一两百!”
“嗯,再加上咱们家的炮手……”
两兄弟正在商量,董家大院的门却吱嘎一声开了,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动静。
“兴武,进去瞅一眼!”
韩景元也有点摸不准眼下是啥情况,一摆手,杨兴武带着二队冲到院子里,忽然吓得妈呀一声!
“咋了,咋了!”
听到院子里传来响动,韩景元吓得一激灵,急忙让一队和三队都进去!
陈禹一夹胯下枣红马,冲进韩家大院,第一眼就看到正厅门户大开,房梁上垂下一根麻绳,下边吊着一个穿黑色棉服的老太太!翻着白眼,舌头耷拉出老长!
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说话间韩家兄弟也冲了进来,看到悬梁自尽的董老太太,韩景元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让人把老太太从房梁上解下来,放在地上,让老杨头赶紧回去,把家里那口上好的柏木棺材拉过来,将老太太盛敛了。
“这大院……比咱家的大出一圈还带拐弯的!”
“可不咋的,瞅瞅这房子,都是青砖修的,洋灰溜缝,住上百八十年都倒不了……”
陈禹眼神复杂的撇了一眼地上的董老太太,再看看屋子里的陈设,值钱的家俱早就让老董家人给搬空了,只剩下一间间空荡荡的屋子。
按照规制来算,这应该是个不太标准的三进四合院,前后三排大瓦房,全部都用青砖修成,红瓦盖顶。
左右连廊外还有牛棚马厩猪圈鸡窝等附带设施,而整个大院最核心的位置,就是老董家的“藏宝阁”——账房!
他轻轻推开账房的大门,里面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