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拼命点头，小手按住他的心口，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发誓。”
“我不丢下你。”
那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烙印，深深地烙在他心尖。
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胸口像是塌陷了，又像是撑开了。
她明明那么小，弱得轻轻一摁就能碎掉。
可她却把他抱紧了。
像是在抱一只全身是刺的野兽，抱得一点都不怕被伤着。
她只是在笑。
很傻。
却也很认真。
而他，从未被这样真诚地拥抱过一次。
从没有人，不问他是谁，不怕他是什么，只因为“你是你”，就肯陪他走下去。
哪怕前路血流成河，哪怕他自己都不敢想的终局，也有人会牵着他的手走到底。
他低头，看着她那张沾着血污、眼睛却亮晶晶的脸，喉咙发紧，舌根发涩。
良久，才像是屈服了似的，闭了闭眼。
“………再敢乱来，我就……罚你。”
“嗯！”
阿景用力点头。
像是完全没听出那句话里的强硬威胁，反而高兴得尾巴都快冒出来了。
她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小手拍拍他胸口，又指着他角，笑眯眯地问：“爸爸，角角真的好看。”“可以每天给我摸一下吗？”
他头一回没拒绝。
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轻声低喃了一句：
“……随你。”
自从这天后，魔宫都知道，这里多了一位格格不入的人鱼小公主。
是魔王的心头肉，可以在魔王面前肆意奔跑欢笑，什么都不用在意，因为魔王对她无限度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