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寅是薛国公和一个妓子所生,本来是不被薛家认可,但筋骨奇特,非常有习武天赋,破例被薛家接纳薛寅十岁就跟着薛家的护卫走南闯北,护送薛家的宝物、信件,二十岁时,薛家护卫队在他手中不断扩展,有了现在的甲乙丙丁四个分营。
而除了这四营之外,薛家还有一支队伍,他们从来不露真容,专门负责杀人,只听薛寅一人指挥。薛寅的行踪神出鬼没,经常在外执行任务,他从不出现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甚至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联系他需要用专门的信鸽。
总之,神秘、强大,手染血腥,杀人不眨眼的狠人一个。
“他们这回是真没骗我。”
沈姮喃喃道。
薛寅这样的存在,怪不得让沈濯和裴砚礼都深深忌惮。
他藏得那么深,如果不是这一次薛兆死得太惨,沈姮恐怕根本见不到他。
报. ....光是看着都觉得困难。
薛寅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厉害的存在,单杀他都不容易,更别说他背靠薛家、太子、皇后。
对付这样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灭杀太子和薛家,用皇权杀他。
裴砚礼的办法是没错的。
可这样的人,真的会听从圣旨,俯首被砍?
沈姮将信纸放进香炉里点燃:“静姨,你去见云非哥,让他把人处理了,不能留在手里。”她抓那人是为了查当年的凶手,现在人遇到了,也就没有留在手里的必要。
张静点头:“好,我这就去。”
说着就要起身,沈姆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等等!”
张静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
沈姬抬手:“你让我想想,我想. ....”
沈姮脑子飞快转动,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个好主意,只差一点儿就能想到了。
“我想想。”
那人是薛家甲字号的队长,薛寅是所有护卫头领。
薛寅平时行踪不定,可这次他出现得倒是很快。
薛兆一死他就出现了。
也就是说他原本就在周围不远,所以..有没有可能他是为了失踪的这个队长而来?
她要找薛寅不容易,可这个队长在她手里,她能让薛寅来找她!
“钓鱼!”
张静:“钓什么鱼?”
沈姮眼睛发亮:“钓大鱼!”
然而兴奋只是一瞬间,她又想到了很现实的问题。
就算把人引过去了,薛寅那么厉害,她也没有那能力杀他啊。
她和张云非,加上所有护卫人也不少,可他们都不是经常杀人,不对,是几乎没杀过人,连薛寅那些手下都打不过,更别说薛寅本人了。
这么一想,那天她和张云非两人就把那甲字号的队长给捉住,那真是运气爆棚。
沈姬需要帮手,需要实力强大且要有运气的帮手,感觉没点儿运气办不成。
沈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四皇子和裴砚礼,毕竟他们最后真的成功了。
但这个念头一处来她就觉得晦气。
萧泥那厮最后能成为皇帝,必然是大气运加身,但他不可能被她利用,他不害她就不错了,神经病一个。
至于裴砚礼,这种动脑子的人,必然不会干冲动莽撞的事情,她要开口,指不定还得被他劝说一通给阻止了。
沈濯那更是想都别想,让他知道,怕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
想了一圈,竞然没一个能靠得住的。
果然,还得靠自己。
沈姮想了一整天,脑袋都想破了,也想不到这破局之法。
她甚至都想到了帮她弄走薛兆的那个神秘人。
对方看着武功高强且神秘,可问题是她压根儿不知道对方是谁,更别说利用了。
想到最后,只剩满心的无力感。
时机摆在面前,但没有实力,无从下手,心塞。
沈姮打开柜子,看着娘亲留下的那把剑。
犹豫片刻,缓缓取出。
抚摸着剑身,想着年少时娘亲教自己练功的画面。
“娘亲,我还是太笨了,思来想去,竟然还是只有动武这一个办法。”
可恨的是自己学武不精,她那点儿功夫,给薛寅喂刀都不够。
沈姬换了衣服戴上幂篱从后门出去,让张云非带她去找了一位非常有名的铸剑师。
她想给剑换上新的箭柄,重开锋芒。
交代完自己的要求之后,沈姮和张云非去旁边的茶馆喝茶等待。
张云非给她斟茶,压低声音道:“这两天薛家的人全部出动,掘地三尺的架势,像是笃定人还在城中一般。”
“这人久留不得。”
只要人在手里,那就随时有被发现的风险。
查到张云非身上,沈姬也跑不掉。
那时候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我知道。”
沈姮端起茶杯:“你让我再想想。”
沈姬没丧心病狂到明知道是死局还拉着张云非一起送死,但她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不甘心。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
宁羽的剑本就是宝剑,材料稀有,锋芒不减。
铸剑师淬火开刃一遍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