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姬准备去喝茶,顺便看看静姨。
刚刚落地,猝不及防跟燕朝面对面相遇。
华丽的衣摆在阳光下滑过绚烂的弧度,那张艳丽的荣耀哪怕掩盖了一半,已久漂亮得令人眼前一亮。燕朝一下子就看呆了。
沈姬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错身而过走了进去。
等人走远了一会,燕朝才回神。
他怎么觉得刚刚那个小姐有些熟悉?
该不会那就是去他们那里练武的那位吧?
应该不会这么巧。
那位小姐虽然高冷,但不会像刚刚这个一样冷漠疏离,那眼神全然陌生,完全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燕朝压下心绪,虽然他也很想找到那位小姐,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赚钱,不然就算把人找到了,也没钱还给人家。
沈姮的铺子众多,张静经常待的是一间布行。
张静收布去了,张云非也在忙,沈姮问守在这里的老掌柜:“汪叔,刚刚出去那个人来做什么?”燕朝两手空空,显然不是买东西,况且她这里的布匹可不便宜,他们连药钱都拿不出来,必然不可能是来买布料。
汪掌柜想了想:“东家说的是燕朝吧?”
“他是云非叮嘱让留的,暂时做搬运的活儿。”
闻言沈姮没再多问。
沈姬去了茶楼,张云非得空过来找她,不用问,主动说起燕朝。
“这人聪明、武功不错,还重情,是个可以招揽的人才,他那帮兄弟也不错,咱们铺子到处都缺人手,所以我就把人招过来先观察一下。”
“小姐放心,他不知道我是谁,不会认出你来。”
沈姮倒是不在乎这个:“我不担心这个,你觉得合适就行,对了,洪馆主伤势如何?”
张云非:“已经好了很多,只是需要时间修养。”
顿了顿又道:“小姐可想知道洪立跟那些人的恩怨?”
沈姬不是很在意,但可以听听。
“你查到了?”
张云非点头:“说来这洪馆主也挺倒霉,五年前,他被人背刺,不但没了军职,还被逐出军中,他后来气不过,找了要好的弟兄一起设局把那人的罪行捅了出来,那人也被赶出来,也算是报了仇,但对方有背景,就算被逐出来,也活得很滋润,在薛家的商队当掌柜,两人本来都没什么交集了,结果这次他的徒弟犯到对方手里,所以糟了报复。”
沈姬本来不在乎的,但是:“薛家?”
“他们打烂的是什么瓷器?”
张云非想了想:“好像就是一般的碗碟。”
沈姬思考片刻:“你可以和洪立多接触一下,盯紧薛家那边。”
张云非点头:“明白。”两人聊了一会儿,沈姮准备起身去别处,之前留下的护卫回来。
“小姐,唐世子走了,药钱一共十两银子。”
张云非:“唐世子,药钱?”
沈姻解释:“来的时候,唐陌摔倒在我马车前面,我把他送医馆了,本来想联系侯府的,但他非说不让,没办法,我就留个人看着。”
“说来也是奇怪,这唐陌可是怀安侯爷的独子,谁敢打他,还是长期鞭挞,一身伤痕。”
张云非无语:“大小姐多少有点儿孤陋寡闻了,唐陌是怀安侯独子不错,但你知道他为什么是独子吗?”沈姻:“这跟他挨打有关系?”
张云非叹气:“怀安侯发妻是怀二胎的时候难产,母子双亡,只留下了唐陌这一个孩子,本来怀安侯是很疼爱这个孩子的,所以唐陌才三岁他就给请封了世子,但后来怀安侯娶了继室,那继室夫人连怀两个孩子都掉了,跑去算命,算命先生说他们夫妻没问题,是家中有克星。”
沈姮无语:“他不会说那孩子是唐陌克死的吧?”
张云非点头:“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不止是后面这两个孩子,还有唐陌的生母和那个即将出世的孩子都算在他头上,唐陌克父母克兄弟,也就怀安侯有皇室血脉,身份尊贵,才扛得住。”
“鞭答的事情倒是没有传出来,但是我听说几年前怀安侯把唐陌送去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道观,半年后他独自一人回来,瘦得皮包骨,还断了手,是他舅舅遇见认出才捡回一条命,后来两家吵了一顿,这事儿当时还闹得挺大的。”
所以,怀安侯讨厌这个儿子,应该说恨他。
至于是不是他鞭打唐陌,那倒是不一定,但这事儿他一定知道,否则谁敢打怀安侯的世子?沈姬只是问一下,倒也没有过多关心的意思,毕竞她自己的事情都还忙不过来呢。
皇帝已经盯紧了薛家,可皇帝要的不过是削弱太子的势力,并不是要弄死自己的儿子。
现在薛家舍弃了不少势力,已经让皇帝觉得安全满意,那皇帝就不会再次出手。
毕竟那是太子,太子无罪,皇帝做得太过分,朝臣也不答应。
所以沈姮想要杀薛寅,还是得靠自己。
沈姬依旧在练武,但不再去武馆,而是让张云非给她请了几个师父,在一处偏僻的宅子里面陪练。之前沈姮让张云非给她盖一座楼,是为了建立情报网。
以发布赏金任务的方式建立,只要被选中的人得到的消息足够有用,就能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