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碎两道后消散。
他趁机跃起,斩马刀带着开山之势劈落,刀锋未至,狂暴的刀气已经压得阿鲁巴脚下地面龟裂。
阿鲁巴身形突然模糊,化作一缕清风消散。
下一秒出现在苍狼骁将身后,弯刀直取后心。
谁知那苍狼骁将背后铠甲突然裂开,探出三条骨刺般的蝎尾!
“当!”
弯刀与骨刺相撞,火花四溅。
阿鲁巴借力后翻,人在半空连射三箭。
箭矢离弦瞬间被旋风加速,快得只剩残影。
苍狼骁将怒吼一声,周身爆出血雾。
箭矢射入血雾竟如陷泥沼,速度骤减。
他趁机挥刀格挡,却见阿鲁巴突然张开五指:“散!”
三支箭矢突然炸开,化作数百根牛毛细针。
苍狼骁将急忙闭眼,但仍有数十根扎入面部。
细针入肉即化,他脸上的血管立刻变成诡异的青黑色。
“毒?”苍狼骁将怒极反笑,“让你见识真正的狼毒!”
他猛地撕开胸前铠甲,露出布满诡异符文的胸膛。
符文亮起血光,那些毒针竟然被硬生生逼出体外。
阿鲁巴瞳孔一缩,突然感到背后发凉。
本能地侧身闪避,却见一道血影从自己原先站立处掠过,竟是那苍狼骁将的分身!
两人瞬间交手十余招,刀光剑影中夹杂着风刃与血煞之气的碰撞。
方圆三十丈内,无论是苍狼铁骑还是怯薛歹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地面被余波震出无数裂痕,散落的兵刃碎片被狂风卷成致命的漩涡。
“风葬!”
阿鲁巴突然收刀入鞘,双手结出一个复杂法印。
方圆百丈内的空气突然凝固,紧接着以苍狼骁将为中心形成一道通天彻地的龙卷。
风眼之中,无数风刃如活物般游走,将苍狼骁将的铠甲撕出无数裂口。
“血狼噬天!”苍狼骁将的怒吼从风眼中传出。
一道巨大的血狼虚影突然撑破龙卷,张开血盆大口朝阿鲁巴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阿鲁巴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弯刀上。
刀身青芒暴涨,化作一柄十余丈长的风刃巨刀,迎着血狼虚影劈下。
“轰!”
气浪炸开,两人同时倒飞出去。
阿鲁巴的皮甲被撕开数道口子,鲜血顺着左臂滴落,受了些皮外伤。
但那苍狼骁将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胸前铠甲完全破碎,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
就在这时,怯薛军副将焦急的喊声传来。
“将军!北庭军要撑不住了!”
阿鲁巴转头望去,只见北庭军的圆阵已经被撕开三道缺口,满地都是被乱刃砍死的尸体。
更可怕的是,三支苍狼百人队正从侧翼包抄而来,他们马鞍上挂着的赫然是北庭军的首级!
“第三队、第七队转向支援!”阿鲁巴咬牙下令,“其余人继续牵制主力!”
两支怯薛千人队立即脱离本阵,箭雨泼洒向围攻北庭军的叛军骑兵。
但就在他们转向的刹那,苍狼主力突然加速,铁蹄震得戈壁滩上的碎石都在跳动。
最前排的重骑兵突然掷出套索,几十名怯薛歹顿时被拖下马背。
苍狼军一位将士高声喝道:“终于抓住你们这些小虫子了!”
这场诡异的追逐战持续到日暮时分。
当夕阳将戈壁染成血色时,战场上已经倒伏着上万具尸体。
其中叛军骑兵损失一五千余人,苍狼军伤亡也不小,损失六千余人,但依然保持着严整的阵型。
而联军方面,北庭军损失一万一千人,仅剩四千人,连怯薛军都折损了近两成兵力。
阿鲁巴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望着远处正在重新整队的苍狼铁骑。
这些怪物般的重骑兵即便激战整日,冲锋速度竟没有丝毫减缓。
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越战越勇,铠甲上凝结的血痂反而让狼首徽记更加狰狞。
“将军,还要继续吗?”副将的嗓音已经嘶哑。
阿鲁巴正要回答,突然感觉脚下的大地传来异样的震动。
他猛地转头望向西北方。
那里,一支黑甲洪流正踏着暮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