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县城外。
阿鲁巴勒马停在金沙县城外半里处,眯眼打量着这座灰扑扑的土城。
城墙上稀稀拉拉站着些守军,连像样的床弩都没几架。
果然如鹰骑侦察所言,这里只有些老弱病残驻守。
“儿郎们。”他缓缓抽出弯刀,“让这些苍狼崽子见识见识,什么叫草原的怒火。”
上万怯薛歹同时挽弓,箭簇在夕阳下泛着寒光。
但最恐怖的还是高空盘旋的三十只苍鹰,它们爪子上都绑着特制的火油囊!
“放!”
第一波箭雨刚离弦,苍鹰们便俯冲而下。
守军还没反应过来,那些火油囊已经精准地砸在城门楼和粮仓屋顶。
紧接着第二轮火箭袭来,整座城门楼瞬间陷入火海。
“再来!”
阿鲁巴狞笑着摘下背后那柄大弓。
弓弦拉满时,他周身突然卷起青色旋风,箭矢上缠绕的风之力发出刺耳的尖啸。
“轰——!”
这一箭直接轰碎了半扇城门。
守军刚组织起的防线顿时大乱,阿鲁巴却已经策马冲入烟尘之中。
弯刀出鞘的瞬间,三道风刃呈扇形迸发,将迎面冲来的十余名守军拦腰斩断!
“杀!”
怯薛骑兵如潮水般涌入缺口。
这些草原勇士根本不屑走正道,有人甩出套索攀上城墙,有人直接纵马跃过燃烧的拒马。
最凶悍的几个百夫长甚至玩起了“马背叠罗汉”,硬是踩着同伴肩膀跳上了七丈高的城头!
不到半个时辰,县衙的苍狼旗就被换成了赤底金鹰旗。
阿鲁巴踩着守将的脑袋,往地上啐了口血沫:“呸!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
比起金沙县的“巧取”,黄平县城遭遇的简直是场灾难。
秦琼和程咬金并辔而立,望着眼前这座比金沙还要破旧的小城。
两人连战术都懒得布置,对付这种连护城河都没有的土墙,玄甲军有的是更直接的办法。
“老规矩?”程咬金咧着嘴,晃了晃他那柄门板似的宣花斧。
秦琼默默摘下马鞍上的陌刀:“你左我右。”
两人同时策马加速。
程咬金周身突然爆出火红色罡气,巨斧抡圆时竟幻化出三丈虚影:“给爷开!”
“轰隆——!”
城墙左侧直接被劈出个两丈宽的缺口。
几乎同时,秦琼的陌刀也斩出一道半月形刀气,右侧城墙像豆腐般被整齐切开。
最恐怖的是,两道攻击交汇处的城墙竟因受力不均,又塌陷了十余丈!
“玄甲军!冲锋!”
五千玄甲铁骑根本不用走城门,直接从那三道缺口碾了进去。
城内的守军哪见过这种阵仗?
有个校尉刚举起令旗,就被程咬金隔空一斧震成血雾。
秦琼更狠,陌刀插地施展“地龙翻”,整条主街的地砖突然掀起,把埋伏在两侧的弓手全埋在了下面。
程咬金杀得兴起,干脆跳下战马,扛着巨斧往县衙方向狂突猛进。
等秦琼清理完残敌赶到县衙时,发现这厮正坐在大堂上啃羊腿。
他身下压着个鼻青脸肿的文官,看服色起码是个县令。
“老秦!”程咬金举起油汪汪的手,“这孙子说愿意带路去抄苍狼军的粮道!”
秦琼面无表情地甩了甩刀上血迹:“王上要的是速战速决。”
说着刀光一闪,那文官的头颅直接滚到了程咬金脚边。
“嘿!你……”
程咬金正要抱怨,突然听见城外响起警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跃上屋顶,只见东南方向的地平线上,一支黑压压的骑兵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那是一支混合编队的苍狼骑兵,前排是身披玄甲的重装铁骑,沉重的马蹄踏得大地震颤。
后排则是轻装的弓骑兵,马鞍两侧挂满了箭囊。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们的阵型,重骑与轻骑交错排列,显然是准备在冲锋中随时变换战术。
苍狼军的援兵,到了。
“他娘的,总算来了点像样的对手。”
程咬金舔了舔嘴唇,反手将啃了一半的羊腿甩到城下。
羊腿还未落地,他已经纵身跃下数丈高的城墙,轰然砸在自己的战马旁。
秦琼的动作更为利落。
他单手在城垛上一撑,整个人如鹞鹰般翻落,精准地落在亲卫牵来的战马上。
鎏金陌刀在夕阳下泛着血色,刀身上“斩妖“二字隐隐发亮。
城外的旷野上,未入城一万五千玄甲铁骑,早已结成铁血连环阵。
黑压压的军阵寂静无声,唯有战马偶尔打着响鼻。
当两位主将,以及其他弟兄入阵后,所有骑兵同时举起长槊,铁器碰撞声如同一声惊雷。
“分阵!”
秦琼一声令下,玄甲军立刻化作两股洪流。
程咬金与秦琼各率万人,结成军阵分为两路,两支钢铁洪流呈钳形向敌军包抄而去。
苍狼军的战术极其刁钻。
距离玄甲军还有两百丈时,那一万骑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