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姑……”陆君心中的不安瞬间放大,他急切地抓住冷雨莱的手臂,“你就不怕、不怕唐门设下埋伏吗?他们之前可是……”
“埋伏?”冷雨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清脆又带着强大自信的大笑,“哈哈哈,小家伙,谢谢你的担心啦,真贴心。”
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陆君的鼻尖,眼神却陡然变得锐利如刀,带着脾睨天下的霸气:
“动我?就凭唐门?”
“他们敢动我一根头发,那就是向整个传灵塔宣战,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那帮怂货,没这个魄力!”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对自身实力和传灵塔威慑力的绝对自信:
“再说了,想埋伏我冷雨莱?代价有多大他们心里没点数吗?”
“就算倾尽唐门几个分堂的力量,想留下我也得崩掉满口牙,他们舍不得,也付不起这个代价。”“所以啊,这事儿我去最合适。既能拿到好处,又能让他们唐门吃个哑巴亏,还不敢放个屁,多爽。”“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就乖乖等在这,等我把仙草喂到你嘴里就行了。”
看着冷雨莱那副“老娘天下无敌”的傲然姿态,陆君心中的担忧似乎被冲淡了些许,但那股莫名的不安却依旧萦绕不散。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些危险。
这是来自他的直觉。
打心底,他还是很不愿意冷雨莱去冒险的。
尤其还是为了他去冒险。
就在这时,冷雨莱忽然又凑近过来,在陆君完全没反应过来时,“啵”的一声,在他红晕未消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柔软的触感带着温热的吐息,让陆君只感觉一道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师、师姑,你干嘛?”
陆君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瞬间爆红,像煮熟的虾子,猛地后退一步,捂着脸,又惊又羞地看着她。整张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又羞又窘,心脏更是狂跳不止。
“咯咯咯……”冷雨莱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眉眼弯弯,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愉悦,“咋了?小屁孩一个,还害羞上了?”
“你可别想太多,你才十岁而已,心思怎么这么成熟?”
她故意把成熟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调侃。
“就是觉得你这副担心我的小模样,还挺可爱的。”冷雨莱收敛了笑容,眼神柔和下来,带着一丝认真,“总之,谢谢你的关心啦,小家伙。记住师姑的话,按时吃饭,别一天到晚光惦记着修炼把自己累垮了,明白了吗?”
说着,她又伸出手指,带着一丝宠溺的力道,轻轻点了点陆君的额头。
.……知道了,师姑。”陆君捂着发烫的脸颊,声音细如蚊呐。
“乖””冷雨莱满意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不再逗他,转身挥了挥手,摇曳生姿地离开了宿舍,“走啦,等我带好东西回来。”
门轻轻关上,留下陆君一个人站在原地,心绪如同被狂风搅乱的池水。
脸颊上那被亲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温软湿润的触感和一丝淡淡的唇膏香气。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指尖竞然蹭到了一点鲜艳的红色。
陆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冲洗着脸颊,直到那抹暧昧的红色彻底消失,只留下被搓红的皮肤和依旧狂跳不止的心。
胡乱吃完了冷雨莱送来的、味道其实很不错的晚餐,陆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来到专属的修炼室,盘膝坐回修炼用的蒲团上。
他需要修炼,需要变强,需要将那些纷乱的情绪和不安压下。
随着魂力的运转,极致之冰魂力在经脉中缓缓流淌,精神力如同清澈的溪流,沉入识海深处。他进入了深度的冥想状态,意识逐渐放空。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夜色愈发深沉。
就在这万籁俱寂、意识沉入最深处时,一直静静悬浮在陆君精神之海中的冰渊剑本体,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震颤起来。
一股冰冷、尖锐、带着强烈预警意味的意念,如破冰之锥,狠狠刺入了陆君沉静的识海。
紧接着,一幅破碎而冰冷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陆君的意识深处强行展开:
几天后。一个陌生城市边缘,似乎是废弃的工厂仓库区域。
冷雨莱那熟悉的黑色风衣身影,正独自走向一个模糊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工厂仓库。
她的背影依旧挺拔傲然,但画面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的味道。
紧接着,冷雨莱的身影踏入那入口的黑暗……就像是被巨兽吞噬,瞬间消失无踪。
画面一转,冷雨莱便浑身浴血,那身标志性的黑色风衣早已破碎不堪,露出了下面伤痕累累的伤口,似乎已经要陨落在此。
随后画面再转,在办公室里,冷遥茱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威严,她焦躁地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踱步,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血丝和无尽的焦虑,通讯器被她死死攥在手中,似乎正对着什么人愤怒地咆哮着,但画面没有声音,只有她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画面猛地再次切换,一群穿着唐门特有劲装、脸上戴着金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