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从行军扎营开始,就必须要根据兵家的“堪舆风水”来布置营房。在兵书上是这么个用词,武飞仔细研读确定,这是一套经验积累丰富的居住区划分情况,用水区和人畜粪便区进行远距离隔离。并且保障用水区在地势上较高。
至于不小心让粪水区地势较高会怎么样,武飞前世玩的某款“都市天际线”中记得某些玩家们那有味道的操作。
而在营建完成后,进行第二轮操作,武飞命人挖出干净水池,垫上洗干净的石头,引入水源用生石灰提升碱性来消毒,进行静置和暴晒。同时为了防止下雨导致周围的污水进入池子中,还在池子边垒起足够高的壁垒。
这样的水,是可以给马匹牲畜来喝的同时,也可以用于早上各个大营的洗漱,而要进一步人饮,还是要进行煮沸。
只需要保障人饮,柴火消耗量非常少了。
而石灰包,则是被纳入军用物资,混在粮草麻袋中,纯粹是当干燥剂来用了。
武飞作为现代人所知晓的:自来水厂应当是准备氯氧化物亦或是高锰酸钾,才是完备消毒方案。加石灰用现代人养生学来说,增加结石病的概率。一一但是与南疆的莫名其妙瘟疫危害相比,两害取其轻。现在在武飞狠抓下,各军在扎营后整备自己水源的重要度,已经和保障大军粮草在同一个重要级别上了。
除了上述“营地建设”之外,还重点和当地一些向导建立长期友谊关系。
在武飞的指示下,大军对村落中的猎户们是相当客气,在查明这些猎户在当地关系是脱离部落大族群后(脱离部落的原子化孤真),即放心给予他们狩猎的铁器,并且给予了“铁券票”这类的铁钱,指示他们可以依靠这些铁钱和大军商户这边购买布匹盐巴等各种物资。当然了,他们就算不去北边赶集,来年商队敲门后也认这种铁钱。
…战役无声无息结束了,武飞仅仅靠着不战对峙,就完成了“略占上风”的战果…
南疆武装大游行,武飞本部只发出了寥寥三百支箭,这些箭头没有杀敌,而是赏给山岭中虎豹豺狼们。几个月下来刀枪都生锈了,但是铲子铁锹倒是被用的错光瓦亮。
随着大营的炊烟从灵江北岸边彻底消失,灵江以南那个火焰洞窟中,对着撒腿就跑的武家军进行了咒骂:“你们这是怯战不前!”
这位曾经四百年前还是大爻太子的邪修,过去在朝堂上听到南疆边界,都是在哪里斩获多少。而现在这种武飞这种“传统功夫,点到为止”的操作,他是没听过!
武飞这边:我完成了战役全部目标后,为什么要莽?
经济层面上:雍鸡关中的商品已经全部清空了,转换成了南疆土货,接下来几个月都是把土货输送到北边去。
军事层面上:山中可以饮用的河流,以及各种草药,虫蛇都在大军绘图师们的记录下,整备到“南疆水土志”的图书中。
这次大军出行,武家军主力战兵因意外留在南疆的,只有二十八人。而整个商队护卫队那边零散统计不超过百人,这是历次出阵南疆后,损伤最小的。
…秋去春归…
戍天历29年1月,雍鸡关颇有一番春运火车站的热闹风貌。半年前,岭南各个村庄招募的役农,从各个道路上奔流而来,汇聚在雍鸡关,形成了一个个方块阵列,再然后出关,在关外进行了一系列掘土修营等工作,而半年后,大家还在诧异敌人在哪时,得到命令:可以回家了,于是乎背上行囊集体回到雍鸡关。在回关后,役农们被领到关内一个个镇上解散。随后则是各队内老乡会的大哥们牵头,带着老兄弟们在关中这些镇子上的市坊放纵一波,大醉一场后,各回各家。
这些岭南的役农们将自己满当当的银叶递给了家中的老父母,随后将大军分发的“布券”“糖券”“米券”等铁制票券塞给了家里的女人,让她看着时间,和自己去集市一趟把货给领回来。
因为所有役农们回家前,都被嘱咐了,“顺风商行”会在两个月内定时经过这些役农们老家附近的集市。(参考公交车定时到站。)
武飞的这个“顺风商行”会把米面粮油等货物运过来,役农们拿着票券可以无差价购买。但如果过时了没有买,就只能等下一次出征,交给大军的后勤,兑换新的铁票券了。
票券都是一炉钢里面打造的,而非纸制,一方面乡人们更加认可“硬邦邦”而非“轻飘飘”,另一方面是目前防伪技术不达标,纸券是可以在秘宅中聚集几个人来仿造。而铁呢则是要动火,动锤子。且由于一炉钢在材料上是趋同。即如果是小作坊铁匠用其他铁来打造,都是能看出来细微差别,而若是有商户想要搞定武飞在雍鸡关那一套规模大型炼铁设备,且研究完了水力锻打。一一那么绝对是僭越。在岭南这个地方现在只有武家可以僭越,武飞:谁敢私下僭越,你是不把大爻王法放在眼里吗?在各个村庄中,归家兵卒讲述了自己在关外的见闻,一旁的小孩们蹲着听领地上“大蛇”“老虎”等巨大山精们的争斗故事。
这些兵卒们,甩出一些“奇特树果核”,以及某颗据说是从老虎嘴里拔出来的獠牙,成为孩子们争相观看的奇物。
…聚成了一团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