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传染不传染啊,尼姑不让你进门是自然之理!我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白!”
“你那是惨白,郎中说你肾虚之极,你老婆到处给你买驴鞭,你当我们不知道吗?
你再看看贾大人,不光脸白,还长得高大魁梧,胳膊比你腿都粗,腿比你腰都粗……你比得了吗?”
“粗有何用?当心粗中有细!何况小尼姑才多大年纪,自然是喜欢翩翩少年的,并不是越粗越好,过犹不及!”
“你懂个屁,看门的可不是小尼姑,那中年尼姑自然是喜欢贾大人这般的,何况还有老尼姑呢……”
贾雨村面色平静,身为男人,他前世今生都听过许多污言秽语,自己也不是谦谦君子。
可在佛门净地,如此议论,可见这些人全无敬畏之心。信佛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心不可测。
妙也师太说得没错,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登基,太上皇的余威虽在,也已经是夕阳返照。
京城或许还好,大奉其他地方,却早已在悄悄改变,佛寺威严消退不过是一个缩影罢了。
但对信仰的敬畏,是人性和兽性的分界。信佛也好,信道也罢,信儒也可,信法也行,总要有个底线兜着。
一旦人对一切底线都不在乎了,不相信有报应存在了,人性就会逐渐沦丧,赶上混乱之时,就会发生可怕的事。
妙玉还要在这蟠香寺呆上几年呢,这种苗头必须掐一掐,眼前就是现成的镰刀,挥起来就是了。
贾雨村看着仇都尉微微一笑:“仇都尉,你知道御史是干什么的吧?你犯了欺君之罪,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