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也不会分手。
翁宝玲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业后,关至逸父母希望他考个教师证,去中学教语文,或者读研进修。就是不同意他唱歌。
乐队主唱在父母眼里和社会闲散人员无异。
但关至逸很坚决。
录制demo,寄给唱片公司,无数简介都石沉大海。只有一家给他发来实习邀请,但不是签约歌手,是录音师的岗位。
梦想的羽翼还未丰满就被残酷的现实折断。
翁宝玲安慰:“不管职位是什么,也算进唱片公司了。”
“你会陪着我吗?”
“当然。”
翁宝玲当天便把简历投向和那个唱片公司同个城市的公司,并于当天得到回复。她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和关至逸一起北上闯荡。
父母听闻,惊掉下巴。
翁家在东湾根基颇深,女儿要放弃这里的一切,放弃父母,放弃兄弟姐妹,跟一个没有前途的录音师闯世界。
简直离谱。
翁父说:“我就该早早断了你的生活费,早点让你知道什么是苦日子。你现在拥有的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你竟然要这样放弃?!”
哥哥说:“他能做出这么离谱的决定,当个屁歌手!”
姐姐说:“录音师一个月工资有多少,你知道吗?”
只有母亲支持她。她知道这种时候,家里人越反对,他们俩捆绑得越牢固,也知道有些亏只有自己吃过才会回头。
母亲拿出一笔钱塞进翁宝玲背包。
“家里只能支持你追寻一次自己想要的。你要保护好自己。如果不开心了,不要害怕,也不要觉得丢脸,马上回家。但那个时候,你就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了。好吗?”
离开东湾,翁宝玲顺利入职一家影视公司的策划部。
岗位是策划执行,实际做的是艺人助理的工作。遇上刁钻的艺人,翘着二郎腿往保姆车一钻,怎么劝,怎么哄,都不肯下车。然而,场地租赁有时限,其他艺人的行程也有时限,她必须协调好现场,经常是两头受气。
她在家里是最小的。
但最受宠。
在工作里,她也是职位最低的新人。
却只有挨骂的份。
发薪日,看着微薄的薪水,她的眼泪唰唰落下。如果关至逸的境遇好,也许还有点盼头。
可惜,唱片公司不欣赏他的才华。他写的歌,好不容易被录用,也是给其他签约歌手唱,他只能日复一日地坐在录音室里对着机器说话。
躺在狭窄阴冷的出租屋里,翁宝玲脑海中无数次回想母亲的话。她相信关至逸爱她不是因为她优渥的家境,相信哪怕她一无所有,他仍然会爱她。
可她受不了这样没有希望的日子。
没有钱,就不能买新潮的衣服,没有钱,就只能用闪退卡顿的手机,没有钱,出租屋都得挑别人剩下的。
她投简历给其他公司,跳槽过,也被骗过高额介绍费,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初的公司。
这一年是她给关至逸成长的时间,也是给自己的考验期。
一年后,翁宝玲不得不承认她失败了。
离开东湾,离开父母的庇佑,尽管她很努力,也没有让生活好转。关至逸也是,同样困在现实的牢笼里。
不同的是,她认输了,关至逸没有。
她决定回家了。
向关至逸提了分手。
关至逸知道以他现在的条件没有资格挽留她,把积蓄全部取出来给她,翁宝玲摇摇头,没有收,只收下那张他买的车票。
两人站在月台依依惜别。
翁宝玲说:“我回去就要结婚了。”
关至逸木讷地点头。
翁宝玲娇嗔:“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无法给你承诺。所以不敢说让你等我的话。”关至逸松开紧握的手,“如果我有成名的那天,我会给你寄演唱会门票。”
翁宝玲拿笔飞快写下真实地址。
关至逸看着住址发愣:“御景山庄?”
翁宝玲说出压在心底的秘密:“翁氏集团的总裁是我的爸爸。”
或许是她的家境刺激了关至逸。他疯狂写歌,写了就录,寄送给知道的每一家唱片公司。他参加了两场全国歌唱比赛,一次止步前十,一次拿到冠军,如愿签约公司,成为一名职业歌手。同年,发行了第一张专辑,火遍大江南北。
关至逸的事业一路高歌。
翁宝玲的婚姻却一直处于低谷。
她尝试着了解邝振邦,但两人没有共同爱好,她不屑风水玄学那套,邝振邦也读不懂她写的散文诗。
回到东湾市,翁宝玲顺理成章地进入自家公司。她在影视公司工作过,父母想扩展商业版图,投钱给她开影视公司。
拿着之前的人脉,组影视局,拉投资。她这才明白自己的姓氏有多值钱,以前她进不去的公司,现在靠一张名片就能让对方主动联系她。她赚到属于自己的第一桶金,一半转投风头正盛的房地产,另一半投进和邝振邦共同创立的糖果品牌。
‘靓诗糖果’。
这是她和邝振邦送给女儿的礼物。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