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看得我一脸问号。
“不用了。”他别过头,专心地看着吊瓶,神色冷得仿佛他自己就是一块冰。“给小悯吧。”
呃......我倒是想给,问题小悯不在医院啊,她又去宠物医院看猫了。
还好,小猫和猫妈妈被爱心港湾的志愿者接管了,第二天就给小猫找到了奶妈。我还以为钱阿姨出事了,她们这个救助群就散了,没想到她们还是来了。听说钱阿姨家里的十二只猫也被她们分别领养了,有了以前的教训,也不敢轻易给别人了,找领养也是尽量找自己认识的。
我们临走前还去探望了一下,猫妈妈状态还不错,除了医院给吃的产后罐头之外,小悯还给它买了两支营养膏。喂了一支,另一支留给那几个姐姐下次喂。
“咦,你在这儿啊?”出来的时候,她看见老沐孤身一人站在门口看街上的景色,还有点意外。“过来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老沐一脸懵懂,突然被她抓住胳膊,好像在思考她这又是哪一出。
“哎呀你过来!过来就知道了!”
容不得他考虑,小悯硬是把他拖了进去,里面不但叫声鼎沸,有些患者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真不怪他不想进来。但小悯不管,一路把他拉到四只小猫崽的保温箱前,兴冲冲地问:
“好玩吧?”
保温箱里的四只奶团子正在嚷嚷,叫得一个比一个洪亮,有一只在里面打滚,还有一只用粉色的小爪子抱着另一只,两个小脑袋紧挨在一起。
“这是......”老沐就像看到了某种从没见过的物种一样,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刚出生的?”
“它们为什么总是叫啊?”小悯怕它们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有个护士阿姨路过,急忙问道。
“正常的,妈妈不在,太小了,没有安全感。”护士回答道。“可以给它们放个玩具,最好是里面带暖水袋的那种,有个能依靠的东西,就不怕了。”
“哦哦,我这就去买!”话音未落,她已经像火箭一样冲了出去,留下我们俩跟傻子一样站在保温箱前。
回头看老沐,他一直怔怔地看着保温箱里那几只奶白色的小团子,伸手碰了碰玻璃,仿佛想摸一下。
“你可以拿到手里抱一会儿,这样它们也会感觉好一点。”护士阿姨还以为他真想摸,好心告诉他。
“我......算了。”他愣了一下,仿佛有些犹豫,还是把手抽了回来。“我可能会弄伤。”
过了二十分钟,小悯终于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个毛绒绒的小白兔暖水袋,差不多跟猫妈妈一样大。
“你怎么买两个?”我当时还奇怪。
“超市搞活动,第二个半价,不买白不买。”她顺口就说。“再说多可爱,这个我自己留着。”
哈?!不会吧,女汉子还会喜欢这种东西?
玩具也买了,猫妈妈的手术费也交了,把四只小猫崽拜托给爱心港湾后,我们也终于能放心回学校了。那两个虐猫的变态在拘留所里呆了十五天,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回去的路上,苏先生就不经意般地告诉我们,学校会起诉要求他们赔偿,说得极其平淡。
“啊?”事情闹得这么大,连小悯都没想到。“我也没想......”
“不在于你想不想。这关乎哈德的名誉。”苏先生悠然自得地吸了口烟,不紧不慢地说。“让所有人都知道,对哈德的学生动手,就要承担后果。”
后果就是,哈德要求检查被告是否有精神问题,经过专家鉴定,这两个人都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法院判决强制进入精神病院治疗。
不过我们这一趟也实在是代价惨重,不知道小悯有没有挨老师说,反正我是回来当天就开始嗓子痒,咳嗽,浑身发热,跟我室友一模一样。至于他,那天打完点滴后看起来好了不少,谁知这一瓶盐水也就够他撑一个早上的,回到学校以后,我们俩就双双病倒了。
这回好了,我们房间直接变成了病房,也不知道是谁先传染谁的,就知道林昊和张子峰那两个家伙强烈要求我们关上门,甚至上楼都贴着墙走,生怕我们俩把流感传染给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流感,我们俩的症状也不完全一样,区别就是我一天到晚哼哼唧唧,翻来覆去,他始终很安静。烧起来的时候一直睡,稍微好一点,就坐起来看书。
“让你们穿那么少,让你们不戴围脖,让你们不戴帽子!”也不知道小悯是来探病还是来挖苦我们俩,本来就不好受,还得被她数落。“别哼哼了,起来吃饭!”
说实话,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几年没生病,都忘了有多难受了。更何况,等我好不容易爬起来,一看居然是鸡汤,顿时就不想活了。
“那个......我有点吃不下,要不......”我小心翼翼地咳了两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你都给他吧,他爱喝!”
“你少废话,他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