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都给我喝了!”
我是不知道是我的味觉出问题了,还是她的汤本身就这样,反正喝下去真的是一点味都没有,只觉得嘴里发苦。
真不知道老沐天天是怎么喝的。
“他们开窗户了?”他比我精神一点,坐在书桌前看他的亚里士多德,看起来就像没事了一样。当然了,也可能是在强撑着。
“你说隔壁那俩?”小悯一愣,还跑到门边,打开门检查了一下。“没有啊,这天谁开窗户!你是不是冷?”
“还好。”他微微打了个寒颤,小悯见状,毫不客气地上手摸了摸他额头。
“什么还好!你还发着烧呢,躺回去!觉得冷,说明体温又在上升!”她几乎强行合上了他的书,抱在怀里,算是没收了。“根本都没好彻底,你作什么!”
老沐被她弄得无可奈何,终于也受不了了,抬头看了看她:
“你在这里,我怎么躺回去?”
“那......”小悯一下子被呛住了,咬了咬牙,赌气似的撇起了嘴。“那我出去,行了吧!”
怪了,他也没脱衣服,直接穿着毛衣躺了下去,这有什么不能让她看的?
小悯一走,我才发现,这么躺着是真够无聊的,两个病人同处一室,谁都不想说话,可是又无所事事。哪怕分散一下注意也好啊,我都快热死了,翻过去一看,那家伙还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
“你不会还冷吧?!”
他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好久,才轻轻应了一声:
“还可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悯又回来了,这次还抱了一个白白胖胖的毛绒玩具。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她买的兔子暖水袋吗?
“还冷的话,这个给你。”她走到对面那位的床前,戳了戳他肩膀。“算借你的,过后还我。”
没有应答,可能是已经睡着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烧迷糊了。
她站了一会儿,仿佛是在迟疑,最后干脆把兔子塞到了他怀里,都不管当事人愿不愿意。
“真是的。”她转过身,小声嘟囔道。“我看应该给他找个妈,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省心。”
“你不就挺好的吗?”我可能也烧傻了,居然想都没想,就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我就意识到我闯祸了。
“我什么时候......你才是他妈!他爱作就作,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小孩!”吼了两句,似乎是词穷了,这才停下来换了口气。“再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得得得,我是哑巴,行了吧。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