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到新闻电台,动作准确。 “小陈干嘛啊。”林月倒是发现了:“许老师挺喜欢这歌的,换台做什么。” 陈之叙话音无调:“是吗。” “怪我没注意到。” 许杏然唱歌不好,至多占个ktv平凡水平。 去研究所的路很长,高速上的电台总在同一段路上断开。车内有光盘,初听惊喜,再听熟练,老听变成烦人。 许杏然习惯于塞着耳机,窝在车座里听歌。醒着的时候哼哼调,睡着的时候便当成白噪音。 陈之叙同她在一起那些日子,也发现她的爱好。 若说心情好有所象征,那必然是她不着调的哼唱。 偶尔并肩同行,她哼歌跳跃几步,身后的陈之叙也被迫扯得踉跄。 那是份令人享受的力量感。 他喜欢她的自由自在,也羡慕她的无所畏惧。 林月家先到,同两位工具人一顿道别,车才终于起步。 陈之叙让代驾先送许杏然,帮着在车载导航输入地址。 空气同样静谧,气氛却比方才紧绷好几分。 开出一段路,陈之叙终于同她说话:“为什么留在这里工作。” 他嗓音带点哑,许杏然看不出他喝了多少。 “你那边还有水吗。”她先小心翼翼问了句。 陈之叙清清嗓子,偏眸从副驾睥她:“你先回答问题。” 许杏然抿唇,挑简单的回答:“捡来的机会,不来更后悔。” “不讨厌江城?” “不讨厌。” “行啊,”陈之叙身子挪了挪,肩颈陷入靠枕,“还挺爱憎分明。” “那你呢。” 夜色正浓,氛围如同一层摸不透的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许杏然也抓紧机会问他:“你为什么来这里工作。” 陈之叙短暂地笑,笑过后还是问句:“你觉得呢。” “……” 许杏然探半边眼睛来望他,而他也正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表情平和。 她咳一声,偏开眼:“我要说实话吗。”很奇怪,从某个时刻开始,无论做什么她都害怕到先争取他的同意。 “说啊,”陈之叙也收回视线,“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是很看重感受的人,留在江城会让你觉得不舒服,所以,我原本以为你不会留在这边工作的。” “不舒服?”陈之叙皱眉。 许杏然有点尴尬了:“对的。” “因为你?” “……你自己说的,”许杏然打哈哈,“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比小孩更好应付?” 这回,许杏然直接闭着嘴巴不敢回答。 她觑几眼代驾师傅,又往陈之叙的座椅背凑紧了点,压声致歉:“这件事……下回再说吧,是我冒犯你了,对不起。” “许杏然,”陈之叙显然不领情,更再次遭遇背刺,“别按你的思维杜撰我形容我,这也是撒谎的一种,希望你明白。” 慢很多拍,许杏然都没回复。 陈之叙不耐烦,被耍的感觉愈发变浓。他径直转头找人:“听懂没有。” “听懂了听懂了,”一张脸放大在眼前,许杏然重贴回椅背,淡然应声,“我再也不乱说了。” 一番拷问结束,陈之叙终于肯把音乐回调,许杏然如愿沐在安全的歌声中,闭嘴回家。 — 实验小学是上级集团统一管理的分部,集团内还有其他小学中学,网页也是联动的。 同区内心理培训、座谈一同开启的是集团内的心理教研,每所分校内零零散散的心理老师终于互通姓名,隔着遥远距离抱成一团。 有组长牵头联系之后,第一次教研活动很快安排下来。 地点统一定在南区的和平小学。那里的心理室是集团内顶配,也是心理组组长任职的学校,校内总共有两名心理老师。 心理教研采取一种缓和的开启。 组长欧如雪给大家伙买了零食小点,个数配套到人头,人人有份。 各校都是新设的心理岗,以往不曾有过心理课,也大多是兼职负责的心理健康老师。大家没有想象中紧绷,初见的惊喜已经足够超过很多陈规。 许杏然坐在长桌靠尾的座位,难得升出种可以称为感动的情愫。 教研最后,组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