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精神,她发现有不用令牌的儒生进去了,不过却又要验证身份,看名帖和举荐信。 这些,云芝芝都没有。 坐在坊市附近的酒肆窗边,她如果想要稳妥点,那就只能每日在这里等,总能等到裴珣出来的一天。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不尽如意,那裴珣真宅啊,三天了,他都不出门的吗? 云芝芝十分郁闷。 不过这三天,她也发现了有趣的事,这座酒肆每日来这二楼窗边的人有个中年儒生,他明显和云芝芝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和她一样在等什么人出来。 第四日,云芝芝发现郭暄从坊市出来了。 云芝芝心中一动,随后想想还是放弃了,这是她的私事,还是不要扯上郭暄了。 然而郭暄出了坊市就直奔这处酒肆。 云芝芝才感慨他不愧是酒鬼,一出来就要喝酒,谁知他进了酒肆未叫店家上酒,而是直奔二楼,然后喊道:“芝芝,过来。” 云芝芝回过头,看见他在楼梯口朝她招手,他特意来寻她的? 云芝芝过去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昨日进去的时候,在马车上看到你了。” 云芝芝“哦”了一声,看来她还是不够细致,没发觉郭暄,不知有没有错过裴珣。 “我差人问过店家,你这四日每日都来这,在等什么人?” 云芝芝招呼他回到她位置坐下:“你不都猜到了?” 郭暄诧异问:“你不是说认错人了?怎还要去见他?” 云芝芝郁闷说道:“可我就洛京世家裴珣这一个可供寻人线索,现在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先看看裴珣确认一番再做打算。” 郭暄若有所思:“你要寻的裴珣确定是洛京人?” 云芝芝连忙点头:“我十分肯定。” “你说的十五岁以下……” “五年前我见过他,他才八岁的样子,我现在怀疑,要不就是裴珣是身体有疾,要不就是有人冒充他身份撒谎骗我。” “我等了快四天了,那裴珣都没出来过,作为世家家主,他不用出来参加宴会的吗?” 郭暄笑说:“近来最重要的事都是招贤,各家请宴都是自家宴请贤才,寻常世家交际都默认由旁人参加了。” 云芝芝不由有些紧张:“这么说来,那裴珣一个月有可能一个月都不会出来!” 郭暄点点头。 云芝芝目光看向窗外明光坊,若是有地图,夜进未必会被发现。 “郭暄,帮我一个忙。” 郭暄问:“什么忙?” 云芝芝凑到他耳边说了,只要坊市街道图,这应该不是什么秘密,郭暄突然笑说:“想进坊市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 郭暄上下打量云芝芝:“今日跟我一块进去,就说你是我的……” 话音未尽,但云芝芝懂的:“不行,我不知自己会不会在裴家折腾事,不能连累你。” 郭暄目光微闪,芝芝对十五岁的裴珣来意不善。 “进坊市容易,但进裴府,芝芝啊,这等大世家门人门客无数,还有上千甲卫在一侧守着呢,你功夫再好,也不可如此冒险。” 又说:“裴氏老家主被刺客刺杀过,许是防备更甚,不到万不得已,别去做傻事!” 云芝芝心中一沉,世家还能拥有甲卫在京都吗?皇帝不怕世家造反? 郭暄见云芝芝似是依旧不改主意的样子,他摇了摇头,还是给出了个主意:“你在这里等不是一回事,如果只是看一眼裴珣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方法很简单。周兄身上有招贤帖,让他持裴氏招贤帖见一见,再让他把裴珣画出来给你就是了。” 云芝芝早就想过了:“周枕想去李氏,再让他去裴氏,怕影响到他在李氏的观感。不去麻烦他了。” 郭暄不由道:“你还真为他着想。” 云芝芝撇了他一眼:“这是他的人生大事,如何能马虎。” 郭暄被噎一嘴:“罢了,郭兄住在哪里?我去要回裴氏的招贤帖,我给你瞧瞧去。” 云芝芝眼睛一亮,但很快还是摇头:“你和他没什么不同,除非你本意投裴氏,不然我的事你们就别管了。” 若是她有身份户籍就好了,大不了她女扮男装去。郭暄一口气有点上不来,高兴不是,不高兴也不是。 “周兄住哪?” 云芝芝怀疑地看他:“你……” 郭暄笑说:“四日不见,有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