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琦大步而出,朗声而笑,渐渐,笑已成啸,他一脚踏出,浑身变作云雾,钻出一苍青龙身破空而去。
“吼。”
远处似乎亦有蛟龙吟啸呼应,林鸟走兽皆寂静。
庙内,东宫若疏拍了拍腿上的灰尘,转头就迎见魏无缺复杂的目光。
“魏座主,这是怎么了?”
魏无缺也不知该说什么,这到底是东宫若疏的真诚坦荡叫那袁琦动容,还是这读过圣贤书的袁琦秉性温良,抑或是两者皆有,到最后他攥了攥手,发觉满手都是冷汗。
他苦笑问道:“你怎么半点不怕?”
“其实有一点怕,可难得投胎做人,怕这个怕那个,岂不妄为活人?”
“……”
得到这答复,魏无缺也只能苦笑,最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是伺候不了这小祖宗了,还是得让陈易来吧。
……………………
拜别高府,离了这县城,陈易和殷听雪继续南下。
行在车辙交错的道路上,艳阳高照,大地寒中带暖,似乎不久后就有一场倒春寒。
这几天来,陈易愈发觉得自己很有自制力。
不仅一路上没中过美人计,更不对哪家漂亮娘子侧眼动心,而且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嫌弃殷听雪的贫瘠了。
顺带一提,他已经好多天都没怀念殷惟郢近乎完美无瑕的身子了。
此间乐,不思郢。
想来自己早有足以自重的强烈意志,只是缺个契机,如今哪怕殷惟郢不着片缕站他面前,他也能果断地说不。
“我太自制了。”陈易自语地感慨一句。
殷听雪眨了眨眼睛,忍着没去瞧他一眼。
这点细微的动作自然瞒不住陈易,不过自己所说的是实话,言行合一,行得稳立得正,而且这小狐狸素来心思多,真去板起脸说两句,反而会让她心觉自己很重视….妈的,忘记她听得到了。
为显得自己很有自制力,陈易握紧了小老婆的手,半点都不发作。